治、财政,军政一片混乱……这情况下,想驱逐鞑虏,中兴汉室,还真是一个地狱级的难度啊!如今单单对付一个藩臣勋镇,就要豁出命去干了,到此时,乱兵围城,磨刀霍霍,怕是想再做一匹夫不可得矣!”
“乱兵又要攻城了!”
吴贞毓倚靠在女墙下,听到城下的骚动声面色一紧,心中哀叹,这一刻终于还是要面对了。不仅是他,女墙下其他受了伤的锦衣禁军和内监也都是一脸的绝望之色,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不对,不对!”
一个锦衣亲军挣扎着起身,往城下看了一眼后,顿时惊喜得跳了起来,大吼道:“有几百骑兵往这边冲来了,打着‘焦’字旗号,是勤王军,一定是焦将军的勤王军到了,咱们有救了!”
话这会子,情形与刚才又不同了,五百铁骑携地动山摇之势风卷残云般席卷而来,城楼下是山呼海啸般的惊呼,继而变成慌乱的大喊。
“天佑大明!天佑大明!”
城楼上众人看到援军已至,顿时泣声吼道,以宣泄心中的激动之情,紧张的神经一松,不少人当场就软倒在了地上。就是朱由榔自己,也是忍不住长呼了口气。
正在布置攻城的陈曾禹没想到,梧州城突然有外军闯入,看样子还是勤王军,顿时有些慌了手脚,此时麾下八千余营兵分布在行宫四周,仓促间想要布阵迎敌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他犹豫间,铁骑已至,士气如虹!
呼喝声中,焦琏一马当先,挽弓射箭,弦声未静,箭已离弦!离焦琏最近的一个乱兵步卒应声跌倒,紧接着,焦琏又是连发数矢,每一矢就收割了一条性命,乱兵一时之间人仰马翻,一触即溃,军阵缺口大开,中军阵地清晰可见。
“嘶!好厉害的箭术!”陈曾禹吓得呆立当场,当焦琏快要冲到跟前时,才反应过来,正要呼喝发令,却被亲信护卫们连拉带扯拥上马背落荒而逃,尚未冲出百步,就被焦琏的五百骑兵截住,一番干脆利落的砍杀后,陈曾禹人头已被焦琏高高举起。
“逆贼授首!尔等还不投降!”
围城乱兵见主帅被擒杀,士气已经跌倒了谷底,又见紧跟五百铁骑而至的三千步卒生力军,更是没了斗志,纷纷丢下兵器,跪地请降,有负隅顽抗的都被就地格杀了。
“臣桂林协守副将焦琏,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将军来得正是时候!”朱由榔爽朗一笑后,奋然下令:“立即出动兵马,与翟先生一起,搜捕缉拿陈逆父子余党!”
焦琏得令,风一般卷出行宫,在闻讯而来的翟式耜带领下率领甲兵分头缉拿。
几千人行动起来,声势颇为惊人,陈邦傅极其党羽在梧州城内原本就很不得人心,平日里一直敢怒不敢恨,此时陈邦傅父子已授首,阖城百姓和朝官不断高呼陈邦傅死了,诛杀****等,蜂拥而至,一路紧随,不断有百姓和士绅加入,帮助缉拿陈邦傅余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