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终有些按捺不住,开口询问道:“姑娘何不去通知你的阿朱姊姊?”
阿碧笑道:“阿朱的庄子离这里有四九水路,今朝来不及去哉,四位在这里住一晚,明朝一早,我送四位去‘听香水榭’。”
鸠摩智并不知何谓四九之说,当下也不去问,说道:“早知如此,姑娘径自送我们去听香水榭,岂不爽快?”
阿碧笑道:“这里呒不人陪我讲闲话,闷也闷煞快。好容易来了几个客人,几花好?介末总归要留你们几位住上一日。”
鸠摩智心中恼怒,冷哼一声,一抬手一道火焰刀发了出来,将一条紫檀木的花几削去了一个腿。花几一歪,上面的一盆兰花掉在地上,哐啷一声,白瓷的花盆摔成碎片。
阿碧见他武功高强,眼睛显出一丝异色,但却不惊惶,也不生气,说道:“那些江湖上英雄豪杰来拜会我家公子的,每个月总有几起,也有很多像过大师父这般凶霸霸、恶狠狠的,我小丫头倒也呒没吓煞………”
她话未说完,后堂转出一个须发如银的老人,手中撑着一根拐杖,说道:“阿碧,是谁在这里摔桌子砸椅子的?”说的却是官话,语音甚是纯正。
看到她,李大明心道,这个应该便是那个阿朱扮的了。当下对她的易容之术颇是好奇,仔细去看,见那银发下面露出几根青丝,那神态装扮虽可以假乱真,但却仍是有许多破绽的,只不过不去仔细瞧来还真看不出来。
当下只是轻笑,神色中有些戏谑的成分。
那老人果然是那阿朱所扮,她一进屋便偷偷的打量几人,独见李大明的眼神中有些戏谑的成分,似乎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当下心中有些惊讶。她一向对自己的易容之术颇为自信,此刻见到张浩的神色,有些不忿,哑着嗓子指着说道:“是那个猴儿么?看他贼眉鼠眼的,一准儿不是个好人。”
阿碧娇笑着,说道:“老伯,那是云先生,方才不是他。”
李大明一愣,却吃了一个暗亏,自己如何能对一个老头反驳,即便知道她是一个少女,但也是反驳不得的,当下苦笑了一下,没有去接话。木婉清见自己夫君受气,冷哼一声,怒道:“真是个老糊涂!”
阿珠扭过头看着她,说道:“老了,糊涂了,明明是两只猴儿,老眼昏花的看成一只猴儿!”
木婉清大怒,刚要起身发作,却被拉住了,李大明冲她摇了摇头,两个人现在功力被封,我为鱼肉,如何发作的。还是看戏吧,木婉清愤愤不平的又坐回了椅子上,犹自生着闷气,急忙哄劝着她。
阿珠接着说道:“小姑娘家家的,这么大的火气,当心你郎君不要你了。”
木婉清怒极,用手指着阿朱,“你……”,心中气苦无比,竟说不出话来。
李大明也非常恼火,这个阿朱果然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当下冷然道:“阿朱姑娘,我和我娘子也不得罪与你慕容家,为何这般相欺?”
此话一出,鸠摩智和段誉顿时脸上露出怀疑之色。鸠摩智一计掌风打掉阿朱头上的璞头,一头如云的青丝洒落下来,当下冷笑道:“天下竟有十六七岁的老伯,你到底想骗和尚到几时?”
阿碧面色惊骇,刚才那掌再偏下几分,阿朱的性命便不保了。她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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