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被她看笑了,放下茶盏说了一句:“你胆子挺大。”
“还不因为您是世子?”她微偏了偏头,笑眯眯地问,“我胆子大点,您不喜欢吗?”
此时太阳尚有余晖,轩窗大敞,透亮的光线下,她容颜清丽,笑容明媚,有种少见的娇俏与鲜活。
秦瑜心下一动,忍不住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倾身要吻过去时,她却指尖一竖,将他推开。
“世子,天还未黑呢。”她嗔怪地瞪他一眼,坐正了些,表情也严肃了几分,“且,我有一事要与你先商议好。”
秦瑜也就一时心痒,被拒绝倒也没饥渴到非要立时与她做些什么,闻言拿起茶盏喝了口茶:“说。”
知暖特别直白:“我不想再喝避子汤。”
他微微一顿,放下茶盏,目光冷凝望过来,淡声说:“我未娶妻,暂且也并未想要庶子女。”
他相信她是聪明人,会明白他不可能娶她,既不能娶她,自然也不可能让她的孩子生在原配嫡妻的前面。
知暖听得笑了。
不过她也没有生气,早有预料的事。再者说了,她也从未对他有过任何期待。
或者这么说吧,自打意识到调教周阿大失败,她就已经不对这时代的男人生出任何长长久久或者情情爱爱的心思,她在这位永安侯世子面前那般放浪大胆根本就不符合时人对女子的要求,所以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受到他的珍视和尊重。
她只是利用他,或者也有一点报复周阿大的意思在里面。
所以她很平静地说:“我从未想过要生下世子的孩子,你我之间,以前是萍水相逢,待我离开,此生约莫再不复相见。”
“您人很好,虽被我设计,却并未与我计较,反而助我达成所愿,我甚是感激。作为报答,我想让世子开心,想您能够在我这得到最好的欢愉。”
“我不愿意喝避子汤不是我想要生下您的孩子,而是因为,此汤药除了损伤女子身体并无多大效用。我不愿有意外,相信世子也如是。”
秦瑜的脸彻底沉下,面无表情地问:“那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根本无视他的冷脸,撩起衣袖,笑着又给他斟了杯茶,声音柔柔地说:“不想干什么。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我曾结识过一位夫人,那位夫人擅医,她告诉我,女子某一些时间与男子敦伦最为安全,绝不可能生下孩子。因此,我想请世子答应我,若是无事来此喝茶闲聊,我必定倒履相迎。”
“可若是要行男女之事,最近几日,只能请世子另觅他处了。”
说“另觅他处”是客气,反正她也知道,这些贵族男子未开荤则已,一旦开了荤,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
她心里有数,便也不假惺惺说什么要他等她几日了。
再说了,也许过几日她就走了呢。
秦瑜念她一日,急急忙忙赶着做完事就跑来看她,结果得到她“另觅他处”的请求。
尤其是她还说他俩不过是萍水相逢,以后也“再不复相见”,呵,她当他是什么?她予取予求的提线木偶吗?
豁然起身,他冷冷地说:“无需如此麻烦,你既不愿,某也从不强人所难。”
一甩袖,大步凛然走了。
知暖:……
她轻啧一声,这么容易生气的吗?
好吧,走就走吧,她撑着下巴,慢慢地小口小口地将已经冷了的茶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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