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以为她说的是气话,所以当下就被她气走了。
没想到再回来,丫鬟心惊胆战地告诉他:“贺娘子今日一日都未用饭食。”
他顿时大怒:“她不吃,你们不知道喂吗?”
妥妥迁怒,然而无人敢分辩。
知暖在床上听见了,心说这大概就是无能狂怒?
还好,他嘴上骂得凶狠,却不会像周阿大那样真拿下人撒气,否则她真的要怀疑自己看男人的眼光了。
秦瑜风一样卷进来,气咻咻地站在知暖睡觉的榻前。
天气热,她又贪凉,这会盖着一点薄被绻缩在床上,微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憔悴。
那个见着他,鲜活娇媚的人,像是一朵缺水的花,在迅速干枯凋零。
秦瑜心下一痛,怒气不觉就散了,他上前,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知暖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他问:“为何不用饭食?”
知暖反问:“我吃了,您能送我走吗?”
秦瑜抚着她的脸,也说了实话:“阿暖,我不会放你离开,是你先找上的我。”
知暖扯了扯唇角:“是啊,是我先找的你,可我后悔了。”
她竟敢说“后悔”!
秦瑜又痛又怒,也勾唇一笑,冷冷地说:“可惜,如今你已悔之晚矣!”
“来人!”他豁然起身,吩咐进来的丫鬟,“给贺娘子端碗米粥来。”
东西都准备着的,丫鬟很快去而复返,不但有炖得稠稠的米粥,还有香浓的鸡汤。
知暖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食物的香味刺激得她胃部微微痉挛。
秦瑜把东西放她面前,问:“你是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知暖闭着眼睛没理他。
她很清楚,这将是一个博弈的过程,若她妥协,此生便只是侯府后院的一个无名妾侍,靠看他的脸色,与其他女人争宠过完一生。
与其如此,她不如此时饿死在他面前。
兴许他会不忍,会放她走。
秦瑜等了会,没等到她的反应,干脆利落地起身将她抱在怀里。
先用勺子喂,她不张嘴,他便弃了勺子,舀了一勺汤含到嘴里,然后捏开她的嘴强渡进她嘴里。
伺候的丫鬟没想到他会如此,惊得手抖了一下,盘中碗碟籁籁作响,很快又稳下来。
屋里的人都死死低下了头。
知暖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用嘴渡食,猝不及防之下,被他硬灌了一口。
一口成功,他接着又来一口,知暖本就虚,哪有他那力气?挣又挣不开,想吐也吐不出来。
后来她不挣扎了,任他喂。
感受到她挣扎的力道减弱,他脸色转缓,跟着动作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渡完最后一口粥,他替她擦了擦嘴,轻声说:“阿暖,你乖点,留下来,我会对你好,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欺负你,我会护好你。”
知暖只觉得他天真,也很可笑。
前几天他还说,她可以随她心意住在外面,想做什么就去做,不会有人束缚于她。
现在,他好似全忘了先前的承诺,只要她留在府内。
当然,男人大概都是天真且可笑的。就像她很多年前看的一个古装剧,后宫女人在皇帝背后撕得硝烟四起,皇帝却有本事大笑着说:“看,朕的爱妻娇妾相处多么和谐。”
要吐了。
然后她也真的吐了。
趴在他怀里,将刚刚吃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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