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有没有见过尊主大人啊?”司徒嫕坐在床上问道。
苏酥也坐在床沿回答道:“我当然见过啊。”
司徒嫕兴致勃勃地凑到苏酥跟前:“那尊主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啊?凶不凶啊?”
司徒嫕想起在梦里被尊主大人掐着脖子,觉得后怕。
“尊主大人,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名闻遐迩翩翩君子,辰渊峰高岭一枝花’;唉可惜,我也只是听说,还从未见过尊主大人真容呢”。
看着司徒嫕似懂非懂的表情,苏酥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司徒嫕急忙道:“哦,我就是好奇,好奇。”
“哎,大师兄和黎师兄他们呢?”司徒嫕突然想到。
“我回来也没见着他们,许是又出去查看了吧。”
苏酥注意到桌子上的箱子,指着对司徒嫕问道:“这是什么啊?从哪来的呀?”
司徒嫕从床上站起来笑道:“这个呀,可是好东西。”对着苏酥一阵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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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酥跟在司徒嫕身后,道:“嫕儿,我们要去哪里啊。”
“等会你就知道了,跟着我走就是了。”
“那我们就这样走了,大师兄他们回来了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司徒嫕转过来,走到苏酥跟前,敲了下她的额头,道:“师姐,你怎么这么傻了,你们不都会传音术嘛,那还不好找嘛?”
苏酥当即会意,跟着司徒嫕向城中走去。
这是一座漂亮的红木搭成的小阁楼,紧紧挨着街道,望着眼前气度不凡的门面,门前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客人。越过阁楼看到一棵只冒了一个尖的树,只一眼望去,沉甸甸的红丝带挂在树枝上。红墙青瓦隔绝了熙熙攘攘的街道,悠悠琴声伴着槐花清风徐徐吹来。
司徒嫕苏酥驻足盯着“半日闲”三个大字。
苏酥道:“自古人生何其乐,偷得浮生半日闲。”
司徒嫕又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心情半佛半神仙。”
苏酥点头叫好:“有趣有趣。”
正当她们要进去时,一个小孩子在门前不慎摔倒,撞在一名白衣人身上。
那实在是个美人啊,司徒嫕心想。
墨发长衫,眉目如画,欣长纤细的身影。仿如书中走出的谪仙,清俊脱俗,不染世尘,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背负一把古琴,只留出琴穗在外面。
小男孩哭着道:“呜呜呜......糖人...碎了...”一手抓着只剩根棍子的糖人,一手揪着那人的衣角不肯松开。
白衣人秀眉微蹙,思踌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张画着怪脸的黄纸,一本正经地将它贴在小男孩脑袋上。
“赔给你。”
........................
“哇啊呜呜呜呜呜呜————”
小男孩哭得更凶了。
司徒嫕和苏酥对视一阵无言,撞坏了人家小孩的糖人你给张鬼画符作甚?生怕别人不当你是江湖骗子吗!
司徒嫕四下环顾,瞥到一旁的小商贩,心里有了主意,走到小贩摊前,买了串糖葫芦拿到小男孩面前,在他眼前晃道:“小朋友,你看这是什么啊?”
小男孩两眼放光,瞬间止住哭声:“糖......葫芦。”
他抽抽噎噎地吸了下鼻子,泪眼婆娑地盯着司徒嫕手中圆滚滚红彤彤的糖葫芦。
司徒嫕蹲下道:“这是这位哥哥方才让我买的,说是赔给你的,想要嘛?”
小男孩点点头,圆不溜秋地大眼睛直盯着司徒嫕手中的糖葫芦,司徒嫕笑着将糖葫芦塞进他手里。
苏酥走过来又道:“刚刚那位哥哥逗你玩呢,还不谢谢哥哥?”
小男孩听话道:“谢谢哥哥,也谢谢两位姐姐。”
司徒嫕扶起小男孩,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道:“好了,去玩吧。”
小男孩举着糖葫芦向远处去了。
司徒嫕和苏酥立在原地正等待着白衣人的感谢,谁知白衣人走过来冷冷地开口道:“你...为什么要给他糖葫芦。”
!!!!!!!!!
司徒嫕和苏酥一阵懵。
苏酥疑惑道:“小孩子都哭了不给他糖给一张鬼画符有什么用?”
白衣人道:“当下之时,驱魔符比糖葫芦有用得多。”
司徒嫕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怼道:“就算驱魔符有用,但你不也没让小男孩不哭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白衣人冷冰冰地甩下这句话从二人身后走去。
司徒嫕转身对苏酥愤愤地说:“师姐,他就是块木头。”
苏酥道:“何止是木头,还是块不懂人情世故的冰块。”
司徒嫕冲他做了个鬼脸,和苏酥走进了半日闲。
这半日闲果然不同凡响,二人走进去,周围是个拥挤狭小的通道,穿过这条通道,才知别有洞天。
一座庭院立在眼前,一棵坠着红丝带的槐树立在院中;一座模样大气的阁楼前,开满鲜艳的花,阵阵槐花吹过,一座座亭子立在院中,一条小溪潺潺蜿蜒经过院子,倒像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后花园,只是比寻常的大了几倍。庭院中有着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有吟诗作对的、棋盘对弈的、切磋武艺琴艺的、还有嬉闹玩耍的,倒是清闲自在,配得上门面“半日闲”。
司徒嫕和苏酥一见到眼前的场景,就被震惊住了,里面的时光一片祥和,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司徒嫕赞叹道:“没想到这洛云城里,还有这样的好去处。”
“那是,这半日闲可是洛云城顶尖的地方,秦晋之好,桃李之谊,生死之交,在这儿可都有。”一个面相青涩的小公子说道。
苏酥又道:“那这半日闲是什么人都可以来嘛?”
小公子轻摇扇子,道:“那倒不是,来这儿的都是名人雅士,要是有蓄意闹事的,半日闲的老板和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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