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你自己去罢。”
那两名丫环连忙施行了个礼,匆匆下楼而去。
杨玄珪并不入内,只是有些哀求地道:“娘娘,现在可不是使性子的时候,杨府上上下下,可有几百口人指望着你啊,国师此次前来,必有妙策,你还是听听罢。”
过了好一阵,才听到里面传来杨贵妃的声音道:“好,你让他进来。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主意,对了,就让他在外面说,本宫的内寝之地,岂由得他进来。”
杨玄珪这才放下心来,对任天弃道:“国师,杨府一切就指望你啦,不过里面只有娘娘一人,你进去似乎有些不宜,是不是就在这里说。”
任天弃岂会放过这个与美人儿单独见面的机会,摇着头道:“不行,此事关系天机,法不外传,必须由贫道向娘娘面授,如若娘娘顾虑太多,贫道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告辞。”说着向杨玄珪一揖,就要下楼。
杨玄珪那里肯放他走,一边连忙拉住他的衣裳,一边道:“娘娘,就算玄佳替杨府上下求你了,这国师不能走啊。”
屋里沉默了片刻,才又道:“好,你就让他进来。”
杨玄珪顿时面露喜色,请任天弃进屋,自己则下楼而去。
任天弃这时走了进屋,一股甜香之气顿时扑鼻而来,只见屋内是绣茵绵褥,玉瓶金炉,诸般设施,无不精美绝妙,而屋子右首,正端坐着一名风致天然,珠圆玉润,艳光逼人的美人儿,正在那杨贵妃,此时她已经尽卸艳装,穿着一身素白色的衣裳,雪白的脸上带着些忧伤之色,转身便关上了房门。
见到任天弃进来,杨贵妃也不说话,任天弃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斜瞥着她轻纱中的抹胸,隐隐显出了丰满如玉的胸脯,心中不由一热。
杨贵妃见这少年道士居然坐在自己身边来,好生没有礼数,将脸一沉,就要喝叱,但终于忍住了,没好气地道:“国师,有什么事就快说,本宫有些疲了。”
任天弃明白要是不镇住她就不好说话了,便正色道:“娘娘,你大祸临头了。”
杨贵妃听他这话说得一本正经,心中顿时一跳,却是冷笑道:“笑话,本宫何来的大祸。”
任天弃叹了口气道:“得罪了皇上,还不是大祸么,贫道见昨晚皇上的样子不对啊。”
杨贵妃已经知道这次之事是自己太过专权强横,但自恃唐玄宗对自己宠爱有加,勉强笑道:“不会,皇上最是疼惜我,过不了几天气消了就会来接我进宫的。”
任天弃摇着头道:“娘娘要是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杨贵妃道:“我怎么错了。”
任天弃道:“那是娘娘还不懂男人的心思,娘娘长得好看,人人见了喜欢,那是没得说的,不过宫里长得好看的娘娘可不会少,平时见到皇上老跟娘娘呆在一起,心里一定会很恨娘娘的,所以瞧到娘娘得罪了皇上,那巴掌也一定拍得响得紧,然后一个个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逗皇上开心,皇上一高兴,就会把娘娘你忘了,要是遇到那些搬弄是非的,搞不好还要说你的坏话,皇上要是听多了,娘娘,你说自己是不是大祸临头了。”
他这一席话,顿时说中了杨贵妃的一段心事,当年唐玄宗最喜欢就是武惠妃,但后来梅妃进宫,就将武惠妃冷落了,然后就是自己进宫,那梅妃却又被凉在了一边,皇上会见异思迁自然是不消说了,第一个入选的就是那谢阿蛮,而且近年来自己在宫中风头太劲,所有的嫔妃昭仪才人都是得罪完了的,此时自己失势,这些失宠的女人要是群起而攻之,自己当真是死无葬身之所了,杨家也立马要有大祸降临。
她想到这里,心中顿时惶恐起来,口气一软,道:“国师,你有什么好主意?”
任天弃的好主意自然是有的,不过他这次来,可没安什么好心,瞧着杨贵妃雪藕般的手腕上的那个玉环,便笑道:“娘娘只管放心,你与皇上是小白龙与青凤下凡,贫道是太上老君派来帮你们的,这事有贫道在,一定没什么问题。”
杨贵妃自然知道这玉环的来历,冷冷一笑,也不点穿他,不过皇上瞧来对此人甚是信任,有他说话,自己的事或许能成,便柔声道:“那本宫一切都有劳国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