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下时的感觉竟让任天弃躯体里的血液仿佛沸腾了起来,狂燥之中,感到异常的刺激与兴奋,等到不见魔刹教徒的影踪,他已经有了停不住手的感觉。
见到那大燕士兵正在一条大道上拼命逃跑,人头攒动,密如蚁群,任天弃飞身赶到前面,弃天剑顿时厉啸而出,这剑光掠动之下,岂是普通人所能承受地,顷刻之间,便有成片成片的大燕士兵倒在了地上毙命,当真是比捏死蚂蚁还要来得容易,不一阵,触眸所见便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还活着的大燕士兵已经被骇得魂飞魄散,手脚酥软,纷纷跪倒在地,举起手中的兵器,哀求着投降。
要是在过去,任天弃见到对方求饶,必定会停下手来,可是这时体内那狂燥的感觉却丝毫未消,似乎要更多的血腥才能让它平息,任天弃剑诀未收,又有数以百计的大燕士兵死在弃天剑之下。
正觉得痛快,却听到两声尖叫传来“天弃,你在做什么?”“天弃,求求你,他们已经投降,不要再杀了,你变得好可怕。”
任天弃闻声望去,却见袁宝琴与邓雅婵眼中透出惊惧之色,已经飞到了自己的身边,一人抓住了他的一只手。居然没有合起来,而那雷电对他一天弃心中一抖,那股狂性这才渐渐消了,收回了弃天剑,这才见到前面的尸体便如在大道上铺了一层厚厚地人毯,鲜血犹自流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强烈的血腥味。
袁宝琴与邓雅婵已背过身去干呕起来,这几日交战,二女虽然都杀过了魔刹教徒,但这样惨烈残酷的屠杀场面还是没有见过,而且又是出自情郎之手,心中的忐忑,实难言喻。
任天弃并不知道那魔神元丹已经在开始慢慢地融入他的身体,改变着他的性格,这时回过神来,还以为是自己一时冲动,见到大唐官兵已经追赶上来,就走过去轻轻的拍着她们的背道:“好啦,刚才我做得有些不对,下次不会这样了。琴儿,婵儿,你们的师父中了花郎君的毒,咱们快去瞧瞧。”
袁宝琴与邓雅婵一直交战,并不知道师父中了毒,闻言都是一惊,连忙点头,三人便向那山谷飞去。
到了山谷,却见几乎所有的大唐官兵已经随周黑儿冲杀去了,只有少数一些伤兵在里面。
三人在玄天门所在的山顶上落下,走不了多久,就远远的见到静真子在一块巨石上面对阳光盘膝而坐,满脸通红,头上冒出了袅袅白烟,却是正在逼毒。
袁宝琴与邓雅婵顿时大为焦急起来,邓雅婵先道:“天弃,师父中地是什么毒,有没有解药?”
袁宝琴想到静真子对自己的顾眷之恩,心中也是慌张,望着任天弃道:“天弃,无论如何,你要救救师父啊。”
任天弃微微一笑,正要掏出花郎君给自己的那个小玉瓶倒出解药交给二女,让她们去拿给静真子服下,心中忽然间一动,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心愿,此时可不正好有个天赐的机会,正所谓“祸者,福之所倚,福者,祸之所绛”静真子中了这淫毒,倒未必是件坏事。
当下笑道:“别忙,别忙,这毒你师父暂时还能压制的。”
邓雅婵见到他的笑容,顿时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道:“好啊,我师父这样,你还笑得出来,你是怎么做掌门的,不管门下弟子地生死。”
袁宝琴极是了解任天弃,见到他的笑容,心中顿时一定,拉住邓雅婵道:“师姐,你别错怪了天弃,我猜他一定是有了办法。”
邓雅婵是个纯真直率的性格,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听袁宝琴这么一说,顿时又笑了起来,望着任天弃道:“天弃,真的,你真的有办法。”
任天弃点了点头道:“我不仅能解你们师父身上的毒,还能解她心上的毒。”
邓雅婵大奇道:“心上的毒,心上怎么会有毒?”
任天弃笑道:“相思入骨,百年不忘,这不是心毒又是什么?”
袁宝琴与邓雅婵自然都深知师父对青云子的相思之苦,对望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喜色,袁宝琴道:“天弃,你要是能帮师父解了这两样毒,我和师姐都要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邓雅婵也点头道:“袁师妹说得不错,天弃,你要是能让师父忘了青云子师叔,不再那么痛苦,你让我做什么也愿意。
任天弃见二女都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不由哈哈一笑道:“情绝不如情谐,我倒有心撮合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