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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壁柜,从一排挂着的衣裳挑出一条淡绿色及膝裙,亮色令人心情好,她把一头烦恼丝挽起,用玉簪固定住。
简帛砚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没系领带,斜倚在走廊尽头窗下,盯着那扇房间门打开,温浅从里面走出来,淡绿修身裙,收腰窄袖,简洁大方,长发挽起,职场女性干练,唯有七分袖露出一截玉腕,带着一个珠串,莹莹通透的绿,□□在外面的小腿、颈项,手臂修长白皙,阳光下的温浅,又恢复勃勃生机,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简帛砚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数秒,跟着温浅朝楼下餐厅走,用餐期间,两人几乎没有交流,差不多同时吃完,两人先后走到盥洗间洗手,一切很默契。
“我送你。”这是简帛砚今早说的第二句话。
温浅没拒绝,昨晚两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像情侣一样亲昵地搂抱着,早晨又急着撇清关系,太做作和矫情了。
简帛砚看着温浅的身影掩映在人行道绿树浓郁中,融为一体,开车缓缓离开。
寒城东南路,碧水湾18号别墅,一辆奔驰黑色轿车驶进别墅大门,徐妈兴奋地喊,“夫人,老爷回来了。”
简明川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一会,简夫人从楼上下来,“回来了。”
简夫人见到丈夫,既不热情也不冷淡,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波动。
简明川嗯了声,“我让你跟帛砚说的,你跟帛砚说了吗?”
简夫人在一侧的沙发上坐下,“说了,帛砚说不想结婚。”
简明川皱眉,盯着妻子问;“他为什么不想结婚?”
徐妈端上两杯茶水,简夫人端起一杯茶水,轻轻呷了一小口,淡淡地说:“他说对婚姻没有渴望。”
简明川似乎看妻子脸上一闪而过的嘲讽,仔细看,她面容一如既往平淡,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些许不耐地说;“对婚姻没有渴望,这是什么话,他是简家的长子,肩负传宗接代责任,渴不渴望婚姻是另一回事,简家的事业不能后继无人。”
“简家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简夫人略嘲讽地笑了一下,简明川只觉得她的笑容很刺眼,“你什么意思?妒忌吗?你不是早已经想开了吗?”
简夫人略一失神,是呀!她早已想开了,如今这把年纪,还提这种事做什么?她解释说;“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的子女,不只他一个,我不敢逼他,想起他小时候的事,我就很内疚,我这个做母亲的对不起他。”
简明川本来冷脸,听妻子的话,低下头,过一会,悠悠地说;“过去的事,别提了,我找帛砚谈谈。”
简夫人站起来,“你今晚是不是要回那头?我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简明川看着妻子往楼上走的背影,叫了声,“素贞。”简夫人站住,没回头,“开车小心。”然后徐徐朝楼上走去。
简明川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站起身,看见妻子在拐弯处消失的身影,转身往外走,徐妈跟了出来,“老爷,夫人最近好像身体不太好。”
简明川站住,“叫卢医生来家里给夫人检查一下。”
“卢医生说了,让夫人去医院做全面检查,可是夫人说什么也不去,老爷找时间劝劝夫人。”
简明川往外走,“等有时间我跟她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