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帛砚的目光如刀锋锐利,刺得温浅微微哆嗦了一下,简帛砚先开口,“我不知道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我只想问你几句话。”
“我听着,帛砚。”温浅虚虚地应着。
“你什么时候知道身世真相?”
“我养母死之前,告诉我,我雇了私家侦探调查,”
如今也只有坦诚相对,不管结果如何,温浅不愿意撒谎。
“如果没有这件事,你能留在寒城吗?”
温浅想了想,摇摇头,“我养母死了,我在寒城没有亲人。”
简帛砚苦笑,寒城没有她留恋的人,那么自己在她心里占据多少位置。
“你回西部打算跟卫奇结婚,然后,永远瞒着聪聪是我儿子?”
温浅吁了口气,手里握着茶杯,里面的茶水已经凉了,实话实说,“跟卫奇结婚,我没想过,我离开寒城,就是想瞒住聪聪是你儿子的事实。”
简帛砚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有一句话他不敢问,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回到我身边,是想利用我对付沈家?”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冷清,温浅垂眸,良久,轻轻吐出一个字,“是。”
很快她又抬头,预辩解,“帛砚,我,不是……”那是她当初的想法,后来她原谅了他,随着他们感情渐深,她改变主意,不想利用他,利用简家。
她能原谅他回到他身边,他当时欣喜若狂,她不知道他当时有多感动,他以为他们心里还有对方,相互爱着彼此,现实真的很残酷,这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她看见他眼中的苍凉,她的每一下呼吸都痛,无法解释,当初她怨他,想利用他也是自己的真实想法。
简帛砚站起身,缓缓地朝楼梯口走去,温浅失措地望着昏暗的走廊地面投下他孤独的影子,他步履沉重。
温浅心下不忍,轻轻地叫了一声,“帛砚。”
他脚步顿了一下,毅然决然地朝楼梯走去,温浅醒过神,追到楼下,听见客厅门咣当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极大的声响,这一声响震得她心颤。
她追出门外,黑暗中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她看见简帛砚的车冲出别墅。
温浅站在哪里,一动不动,整个人麻木,不知过了多久,冷风钻进她的睡裙,她身子冰凉,可她没有知觉,余妈站在她身后,轻声说;“少夫人,回屋吧!小两口吵架,等少爷气消了就好了。”
这不是吵架,简帛砚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允许感情不纯洁,掺了杂质。
几天来,温浅接到不少电话,有记者,星探,温浅定妆的外形气质非常好,有影视公司的星探挖温浅拍电影、电视剧。
温浅一概回绝,她知道简帛砚一定不喜欢她进影视圈,她要等他,等他回家,简帛砚三天没回家了。
冬的脚步越来越近,道路两旁的树木枝杈光秃秃的,叶子掉光了,温浅去幼儿园接简聪,看见卫奇来接卫莹,两个孩子在幼儿园院子里滑梯爬上爬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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