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看。”
蹭——巫蘅的脸红了个彻底。
她终于知晓那群小姑为何对他如此痴迷。
“第二个要求,小郎可以说了。”
巫蘅想了想,终是叹息道:“还是罢了,我再想别的法子。”
“我送你回去?”他没有追问她突然反口之事,只是温柔地建议。
“嗯。”巫蘅心里起了恐惧的意思,并非害怕谢泓,而是害怕自己,怕自己一入相思便成劫,她没办法不对他动心,毫无办法。
她没有徒劳的去摘发间的桃花,那花不是别在发中,是别在她心里。而她心知肚明。
“你要听我奏琴么?”
临将他送上柳叟久候在曲逸楼外的马车之时,他突然这么问道。
巫蘅咬着唇点头。
“若还有相见之时,”他的目光凝着她,声音低下来,一如喃喃自语,“你不熏檀香,我便为你奏琴。”
“檀香?”巫蘅不解。
但又觉得似乎关心过了头,她讷讷地收回目光,对谢泓做了别,便上了柳叟的马车。
慢慢悠悠而去。
谢同走出来,自他身后小声道:“郎君可要保持清醒,这个小姑比起建康那群猛似豺狼的小姑,只怕是换了个招用劲儿。”
“我有分寸。”谢泓皱了皱眉,一句驳回了谢同。
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也许他从未失去。但愿不是他自欺欺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泓:心痒痒的,她是我惦记的那个人吗?
作者君:男主你别想了,你们身份有别,管她是不是。
巫蘅:作者亲妈,我很乖吧,你看我就不想。
作者君:哎……好命苦哦……
☆、狠毒
巫蘅的马车远去,不久后,西天的晚色吞没了辉红的圆日和无数桃色的暮云,只剩下深巷子里寂静的几声狗吠,拉长了声音此起彼伏的,这古巷宛如踯躅佝偻的垂垂老者。
巫宅紧闭着宅门,巫娆派去跟着巫蘅的车夫回来了,虎背熊腰的庄稼汉模样,祖上本来便是为巫家掌管田亩事宜的农夫,到了这一代巫家的田地大半被分了出去,算是家道中落,这人便被召到巫家来赶车了。
“刘敬,巫蘅今日见了谁?”
刘敬滴溜溜转过目光,小声道:“回女郎的话,巫蘅太不知羞耻,也不分好歹,她今日竟去见了七郎!”
其实刘敬只在曲逸楼门外游走了一个时辰,凭他的身份,未得里头的人的许可,是进去的不得的,因此奉着女郎的话,在外头盘桓了些时候,因不见里头的人,不好为女郎回话。好容易等到谢泓送巫蘅出来,正巧刘敬在那时等得心焦,一个人先走了。
他心里垂涎巫蘅的容色,只盼着女郎能将找机会,将那个女人打发给自己。
刘敬心道女郎爱慕桓瑾之,他如此说,女郎果然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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