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捏得这俩人嗷嗷直叫,忙说:“川哥!我什么都没说!我没跟你喝过酒,我也没听你说过想媳妇儿,也没看你哭过,什么都没有!”
孟平川:“……”
程溪站在一边轻轻笑了笑。
之后孟平川也没闲着,铲雪、挡车,然后徒手握拳在车盖轻拍,侧耳贴近听声辨真伪,一切妥当后又拿出一根细长的铁丝,延伸到油箱中翻搅,再接着薄雾中乍现的晨曦拉出铁丝细看颜色。
等孟平川铲雪铲到她跟前儿,程溪不肯抬腿,孟平川停下手,抬头瞪她一眼:“抬腿啊。”
“不……”
“找收拾呢你!”
“孟平川,我真有点儿高原反应了,想吐。”
孟平川看她笑呵呵的样子只当是开玩笑,掀了下眼皮子,“等检查完了,到边防站里歇着去,别在我眼前晃。”
“不行,抱抱就好了。”
“……”
程溪不想陪他演了,鼻子一酸,伸直了手臂:“抱抱。”
“媳妇儿,我干活儿呢……”
程溪终于憋不住了,小声哭出来,“快点啊……”
“公共场合,别耍流氓。”
“大混蛋!”
孟平川笑了笑,“都这么久了,你还是就会这一句骂人的话。”
他摸摸程溪的脸,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傻瓜,不哭了。”
这么些年的思念和委屈一时像卸了洪的苦水一样,程溪哭的停不下来,孟平川恍然间像是看见了初识时未满二十岁的程溪。
时间,在爱人之间,终究是倒回去了。
程溪小声问:“我就会这一句骂人的话,骂你一辈子好不好?”
像老程和朱晨那样。
像世间所有的情侣那样,吵吵嚷嚷,平平静静,过一辈子。
孟平川搂紧她,说好。
当然好。
抱够了,孟平川继续值班,让人把程溪带边防站里头去。
但程溪不肯去,死活跟在孟平川后头。
孟平川只好把这个“小尾巴”带上,在执勤时给她说说这几年的故事,拿之前的铁丝做例,孟平川说:“地域限制多,条件不允许,我们平时只能用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方法来验证油箱是否藏有违/禁/品。”
“……毒/品?还是枪/支?”
孟平川没搭腔,但神色骤然冷峻,程溪意识到这样事关国家安全和他们生死的事,不该由她这样轻描淡写的问出。
孟平川又反复了几次之前检查油箱的动作,半晌才答:“毒/品、枪/支这些,包括但不仅限于,雪山边防站是第一道国门,什么都得从我们手里过,执勤就是战斗。”
程溪双手捂住冻得发红的耳朵,无奈手掌心也是冰凉的,从口袋里掏出去更冷,她蹲下身胸口紧贴着并拢的双腿,脑海中却反反复复浮现陈加厉刚刚的话语。
国门即是战场,执勤即是战斗。
程溪看着认真说话的孟平川,见世间最亮的光芒从雪山之巅映照而来,扑在孟平川身上,融成一道精魂。
程溪拿食指戳了戳孟平川,“孟平川,你变得不一样了。”
你的眼里,话里,都开放着不为人知的新蕊,再也不是那个沉浸黑暗的人了。
孟平川一愣,明白她说的意思后,搂着她面向雪山站定,指了指明天太阳即将升起的方向,许下郑重的诺言——
但我还是一样的爱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其他的四则应编辑要求,只能放在实体书里。
有小宝宝,有孟某人借酒开车等等等。
希望实体书也能得到大家的喜爱,抱拳!
最后被迫讲个段子:
编辑嘲笑我,说我应该把“沈不期”改为“新文遥遥无期”。
问我给《小夜曲》打广告的时候良心痛不痛。
最后给我一激将法,问我新文收藏到666就开文,敢不敢赌。
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姑娘们看着收藏吧,到666,我暑假之前肯定开。
不到的话,容我开心的存个稿。
(以上都是编辑想出来的广告方式,我很嫌弃,基本不用理。)
最后的最后,祝福看文的姑娘们生活愉快。
好好上课,好好上班,没什么比过好生活更重要。
《小夜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