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篇日记:两升两级的感觉真是全所未有的清爽。
中途齐云轩也给裴越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谦宝好点了吗?”
“没,医生还在研究。刚刚和裴越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你吧?抱歉,他又犯浑了。”当年在齐云轩站在江边吹了一整夜江风的时候,祁避夏就窝在不远处的车里,随时准备着救人。也是在那晚之后,祁避夏和齐云轩的关系变得好了起来。
“没事,我都习惯了。”齐云轩笑着说道,然后他就把他和裴越刚刚之前的对话与祁避夏简单复述了一遍。
“那你的打算呢?”
“还是那句话,长痛不如短痛,我准备将计划稍微往前调整一下。”
“什么时候?”
“一会儿。”
“这个已经不能用稍稍往前了一点吧亲!”
“我等不了了,特别是你在打电话过来说谦宝出事的时候。其实不止是裴越以为谦宝出事了,我当时也是那么想的,你知道我有多后怕吗?”
“说起来还没跟你说谢谢,关于你提前打来电话提醒我白言和埃斯波西托家捕杀令的事情。”
“我也要谢谢你愿意帮忙瞒下白言的事情。你和他互相看不顺眼多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多难。我向你保证,白言对你们真的全无恶意,要不在他查出来你被绑架的事情可能和埃斯波西托家族有关的时候,他也不会暗中派人保护你。他之所以要瞒下埃斯波西托家族的消息,针对的不是你,也不是谦宝。”
“我知道,白言从小就所谋甚大,他要针对的只会是裴爷以及白冬大哥那些大人物。利用谦宝和裴越当诱饵,钓出背后的埃斯波西托家族,之后再反过来利用这件事情当把柄控制埃斯波西托。我想了一段时间才明白这些背后的弯弯绕。”
为了知道裴越的事情,齐云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私下里与祁避夏打一通电话,又或者干脆见上一面。而正是因为这样秘密的见面,让齐云轩发觉到了祁避夏身边的不对劲儿。
私下里秘密一查,才发现是白言的人,盯梢不假,更多的却是为了保护祁避夏。进而才让齐云轩顺藤摸瓜的知道了白言到底在裴爷眼皮子底下瞒下了什么,以及猜到了白言打算利用埃斯波西托家族的事情,那简直是虎口拔牙,不要命了。
于是为了保护白言和裴越,齐云轩和祁避夏再次秘密联系,互通有无了一下情报,最终得出结论,祁谦口中长得很像白秋的除夕正是裴卓的儿子,而除夕十有八-九变成了埃斯波西托家族突然出现的少主。
齐云轩和祁避夏也是想救回除夕的,但是比起除夕,他们更在乎的是裴越和祁谦。
所以齐云轩要敢在埃斯波西托家族出来搞风搞雨前,先提醒裴越,顺便混淆他的视线,让他相信祁谦也有可能是他大哥的孩子,不会一时冲动去做什么。
而祁避夏则坚决不会让祁谦成为白言钓出埃斯波西托家族的诱饵。
“我会帮你尽量误导裴越怀疑祁谦是他大哥的儿子,你也必须帮我拖住白言不把祁谦卷进这件事里。”这就是他们谈好的条件。
目前来说,祁避夏和齐云轩的合作进行的很顺利。
“白言其实也不完全是把你们当诱饵的,他也在保证你们的安全。”齐云轩再次为自己的好友对祁避夏解释道,“我知道,你们因为他其实不是白秋小叔的儿子,却骗了白秋小叔这么多年都对他心怀芥蒂,但他瞒着白秋小叔只是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小叔,怕失去小叔。小叔自己都不介意这件事情了。就好像……假如谦宝其实不是你儿子,而是裴卓大哥的儿子,你会因此而不要他吗?”
“开玩笑。无论谦宝是不是我儿子,我都喜欢。是,说良心话,我一开始能那么快就接受谦宝,是因为他是我儿子,但后来的相处让我明白,我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他。”
“所以这不就得了?白言……”
“停,我相信白言是真的想保护我,说实话我挺意外的,也挺高兴,所以我答应了你不去裴爷面前告发他。但我也相信他是真的想利用谦宝。一负一正相抵消,我对他的感觉还会跟原来一样。”原来什么样?讨厌白言呗,“最后,他保护了我,我也希望你能帮我对他转达一句,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他斗不过裴爷的,趁着现在还没事发,及早回头吧。”
挂断电话之后,齐云轩再次回到了裴越面前,气氛依旧尴尬。
“让我们说回正题,现在到我的提问时间了吧?”裴越搜肠刮肚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
“你问。”齐云轩冷脸以对,全然没有了和祁避夏电话里的自然。
“你怎么知道我大哥有个儿子的?话说,你根本就不认识我大哥吧?”冷静下来想想,裴越发现很多事情根本都解释不通,好比齐云轩又是怎么知道他大哥有个儿子的。
“你怎么就肯定我不认识裴卓了?又或者你以为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是为什么要搭你的话的?”年轻时正处于中二叛逆期的裴越比他现在还要讨嫌一百倍。
“我以为是小叔,又或者白言什么的。”
“还记得你不喜欢白言,白言也看不上你的事情吗?如果我真的是因为白言而对你有印象,也只会是负面的。”齐云轩无奈的看着裴越,他认识裴越的大哥裴卓是真的,这可没骗裴越,甚至他能查到他大哥还有个儿子,也是因为他认识裴卓。
“我当初其实一直都挺好奇的,白言在背后肯定没少跟你说我的坏话,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和我,咳,下去的。”裴越是真的很好奇,哪怕有可能会戳中齐云轩的愤怒值依旧好奇。
“什么叫‘咳下去’?能不能直接说交往?我和你过去谈过一段恋爱就这么见不得人吗?”齐云轩确实生气了,只不过他惹他生气的点和裴越设想里的不太一样,齐云轩压了好几回火才继续说道,“你也没少在我面前说白言的不好,你们半斤八两,都省省吧。”
“我没觉得有什么好丢人的,我这不是怕你不想提起那段过去嘛。”
“呵,说得好像你有多为我着想似的。那你倒是告诉我,祁避夏十八岁成年派对过后的一大早,三妈(白安娜)突击检查的时候你怎么不大方承认说那晚跟我睡的是你?!把祁避夏推出去说酒后乱性算怎么回事?老实承认吧,裴越,你平时看着咋咋呼呼的,关键时刻却是最没种的那个!”
“是,我没种,我没办法承认咱俩既是同性又是乱-伦的感情。”
“说了多少次了,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叫的可是表哥!”
“照你这么说我还要叫祁避夏表叔呢,你让祁避夏顶缸的时候怎么就不想着我们这是叔侄乱-伦了?!”
“所以祁避夏被打的很惨,你又不是没见到。”
“……”齐云轩觉得他这辈子都理解不了裴越神奇的脑回路了,“你是觉得我和祁避夏在一起没事,和你在一起就有事?”
“事实证明了这就是真相。当时在大家眼里你永远都是对的,是无辜的,哪怕酒后乱性这种怎么想一个人都完成不了的事情,被打的也只是祁避夏,你则是需要被小心安抚的小可怜。而无论是我还是祁避夏,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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