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理吃着西瓜,含糊不清地说:“我不管,我就是要活一千岁。活着多有意思啊,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星冉把西瓜吃完了,突发奇想:“了了,我还想吃冰棍,绿豆棒冰。”
关于零食的方面,爸妈不在家,都是归茗了管。茗了说能吃才能吃,这是默认的规矩。爸妈都觉得交给茗了管最放心。
“我也要吃!我也要吃!”知理从床上站了起来。要吃的可少不了他。还是绿豆棒冰这样的小孩诱捕器。
茗了是最理智的,略显迟疑:“可是我们刚刚吃了西瓜,就吃冰棍不好吧?”
知理和星冉进行了左右夹击,一人抱住他一只手臂,把小脑袋靠在他肩上,开始撒娇。
“可是我们想吃,好想吃。”
“好了了,你最好了,以后你说什么,我们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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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了回到自己房间,拨通了何谙的语音电话,嗓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喂,何谙。”
何谙说:“我还在车上,怎么了了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茗了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跟何谙说了一遍。
茗了实在忍不住掉眼泪:“我真的好害怕,他每天都跟被抽走了灵气一样,一点神采都没有。容澈的事情对他的打击非同一般。我带他去复诊的时候,你大伯说他中度抑郁转重度了。”
“别哭了了,别哭。”
茗了说:“如果我们那时候多关心他一点,也许他就不会这样了。他整个人都透着绝望。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多乐观开朗的一个人,被生活折磨成这样。我看他谈恋爱的时候状态不错的,现在分手了,那个人的名字都成了禁忌,谁提都会刺激得他情绪失控。最后一个精神支柱也没有了。我觉得谁都不能走近他的内心。他给自己造了一个壳,躲在里面不肯出来。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喜欢。”
茗了的眼睛酸涩一片,不断地掉出泪水。他从床头柜的纸盒里抽取了几张纸巾,边擦眼泪边继续哽咽地说——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让他走出来啊,为什么抑郁症这么难治。医生每次都给他开药,一开就是几盒。他每天早晚都在吃药,吃那么多药啊,为什么就是治不好。”
茗了的情绪也有些崩溃,只是一直在控制。何谙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何谙说:“了了,了了,你冷静一下听我说。精神类疾病容易治疗的时代并没有到来,在那天到来之前,这就是苦难。人各有自己的苦难,无法改变。战胜苦难固然是英雄,可是面对苦难,也足够令人敬佩了。你要让他做的,首先就是面对,接受自己可以带病生活。”
虽然何谙看不到,茗了还是点点头,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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