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24小时一直盯着他。”
“说来也挺可怜,出生没多久亲妈过世了,贺太太虽然人还不错,但到底隔了层肚皮,没办法像对自己儿子那样上心。现在腿又这样了,唉……”
“别说了,快看看二少爷去哪了?别又出什么事,我可不想挨骂丢饭碗。”
贺云翊在这时驱动着轮椅出现,笑眯眯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就是出来看看雪,等会儿就进屋子里去。你们放心,我穿得很厚。”
算了,他还是进去吧。
贺云翊驱动着轮椅进了暖烘烘的屋内,并没有在意身后那些人尴尬忐忑的神色,也不打算放在心上。
他坐在窗前静静地看外面的飘雪,都说下今冬第一场雪许心愿,愿望就有可能实现。
贺云翊于是闭上眼睛,许下心愿,希望自己的腿能康复,有一天他可以重新站起来。
睁开眼,透过窗户看到雪地里走过来一个人,套着很厚的羽绒服,一步一步在雪地里踩出一串长长的脚印。
过了会儿,那个人影来到楼上,和刘管家交谈了什么,去到大哥书房,拿了份文件。
然后刘管家就让他先在屋内等一等,贺总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贺云翊便把视线投过去,见他脱了厚厚的羽绒服,原来里面穿着西装。
在贺云翊印象里,西装一直是像大哥那样,穿得严肃板正,矜贵内敛,带着厚重的疏离。
却有人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整个人一眼看过去很温柔,在室内灯和壁炉的映照下,身上像裹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眉眼也是。
含着笑意。
又因为从寒冷的室外进来,脸冻得红红的。
见自己在看他,神情好像有些不太自然。
然后听刘管家说了什么,过来和自己打了声招呼。
看得出来很拘谨,但声音很好听,热气呼散在长睫上,很快凝了层细小的水珠。
好漂亮的一双眼睛。
贺云翊问他是大哥身边新来的人吗?
对方点头,说自己是今年应届毕业招进秘书处的助理,过来帮贺总拿一份文件,顺便等贺总回来后,随行参加一场饭局。
贺云翊了然。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和对方说着话。
知道了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岑霁。
“云销雨霁的霁,爸妈说我出生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天气不好,妈妈有点难产,但没多久乌云散去,出了很大的太阳,我也顺利出生,所以他们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说完,他冲自己弯弯眼。
笑容比自己晴时看到的太阳明媚温暖。
“你的腿也一样,会好起来的。”
得知自己不能出门,他去到阳台,用阳台的积雪堆了个小巧可爱的雪人。
后来那个雪人贺云翊一直试图把它保留下来。
想放在冷冻室,可又觉得那里过于阴暗冰冷。
不冷藏,等到天晴,雪人就会化掉。
他就这样在无限的纠结中,最终还是将雪人留在了阳台。
等天晴出太阳的时候,一点一点看着它融化。
顾时屿看他望着窗外失神,伸过手去在他眼前挥了挥。
“你想掰弯岑助理,有没有想过人家不喜欢男的,又或是即便喜欢男的,也不会喜欢你?”
贺云翊猛地收回思绪,听到这句话,眼里露出黯然的神色。
但片刻,就重新覆上笑意,带一丝冰冷决绝:“不试试怎么知道?”
顾时屿摇头。
有点想喊岑助理快跑。
被贺云翊这条阴险美丽的毒蛇盯上,可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岑霁并不知道自己三年前一个善意的举动在某个人心中埋下了一粒种子。
这粒种子并没有很好地长成枝叶繁茂的大树。
而是根系在泥土里渐渐腐朽。
面上却开出了艳丽的玫瑰。
他们今晚出席了一个新兴科技的交流峰会,来了国内外很多大佬和技术新贵。
贺总让他把雷轩和自家弟弟都带上。
贺明烈对此高兴极了。
他早就想出去见见世面,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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