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贺云翊就更不用说了。
两人很早的时候就来到这间茶餐厅,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
而之所以知道岑助理相亲的地方,是因为岑助理的日程表安排得实在太过细致,不管是给大哥安排的,还是他自己的。
岑助理做什么事情都认真得无可挑剔。
眼下贺明烈醋得脸发酸。
贺云翊心里的阴暗情绪又快要抑制不住,比看到小岑哥女装被公司那么多员工喊他老婆叫嚣得还要厉害。
那时他只是想象会有很多双觊觎的眼睛盯着小岑哥。
但是现在,他真真切切看到小岑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他们会谈得很好吗?
接下来会成为男女朋友吗?
会一起筹划婚礼走进婚姻殿堂吗?
一想到小岑哥有可能和别的女人组建家庭,一起做亲密的事情,再一起抚育共同的小孩。
贺云翊就忍不住想要发疯。
前几天他的心情还像初见小岑哥的那个雪天,无限纠结是把小岑哥给他堆的雪人留在阳台还是保存在冷藏室。
他最后选择将雪人留在阳台,等天气晴好后,在太阳光线下自然融化。
但现在贺云翊后悔了。
他不应该放任那个雪人留在阳台,美好的事物短暂易逝,可分明他可以把这份美好保留下来,珍藏一辈子。
隔着一条街道的茶餐厅对面。
一辆低调的黑色车辆停在马路旁边的停车道上。
这辆车很普通,淹没在路边的车影喧嚣中,看起来极其不起眼,任谁都想象不到车中坐着的人是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佬,平日出行多为他那辆无论车牌还是车型都为全京市独一无二的专属座驾。
贺崇凛从听到岑助理说要去相亲的那一刻起,心绪就无法平静。
这么多年,无论是意志力还是耐力,亦或是心绪,他早就修筑得如壁垒般坚固,不会轻易被什么东西打破。
可是现在,他心底竟然有些焦躁。
他视力极好,隔着的一条街道路宽敞,车流穿梭,可玻璃窗前的景象还是清晰地映照进他漆深的眼眸中。
春日的阳光真的太明媚了。
光线明亮绚烂,树木处在焕发出新的生机却不会像夏日那样繁盛茂密得遮人视线的阶段。
那些叶子精小碧透,被下午的阳光照得近乎透明。
玻璃窗外摆放的各种初放的花朵也被照成七彩斑斓的剔透,因此掩映在花丛里的那张漂亮的面庞就更让人移不开视线。
贺崇凛一直都知道岑助理笑起来很好看。
眼睛弯弯的,像澄明夜空里的新月,每每看到,连空气都像是沾上了他的笑意一样,变得鲜活灵动。
只是这么多年他一心扑在建设自己的商业帝国,回过头,才注意到有那么多觊觎的眼神盯在了岑助理身上,他错过了很多。
这也没什么。
他沉浮在瞬息万变的商海,知道机不可失,但在错过最佳时机后并非没有补救的机会。
有时候站在书房外面的栏杆前看庭院里花木扶疏的长廊也想过,如果早一点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会不会现在一切都不一样。
可到底贺崇凛不是会沉溺在过往中的人,他一直都是向前看的,从前是,现在是,他永远都是尽可能地去抓住能够以及想要抓住的。
所以他开始铺网,布下温柔陷阱,即便知道自己的弟弟们对岑助理抱有同样的心思,他也能做到足够耐心,面对每一次内心的喧嚣和冲动,他也极力克制住。
但还是迟了吗?
又或是他太贪心了。
想要得到人,还想得到那颗晶莹剔透的心。
日光偏移了一些,细碎的光影透过车窗将男人英俊的五官轮廓映照得有些模糊,看不清面容上的表情。
岑霁对此一无所知。
他这时听庒凝小姐提到感情群体的划分,其中涉及到无性恋。
“我认识的一个人就是无性恋,对男人女人都没有兴趣。”
“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口中的上司吧?”庒凝饮了一口茶,唇角溢出浅浅的笑意。
岑霁面色不自觉僵了一下:“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岑岑你是贺氏集团总裁的助理,我回国时间不长,但贺崇凛这三个字还是知道的,年轻有为,相貌英俊,是很多人心中的梦中情人,但好像听闻是无性恋?”
她笑了笑,再饮一口茶,放下茶杯:“你刚才提了那么多次你的上司,我自然而言就把他们联想到了一起。”
岑霁的脸上再度浮出不自然的绯色。
他有提过很多次贺总吗?
非工作日的时候,岑霁一般很少谈论工作相关的事情,尽量将工作和私生活划分开。
但今天和庄小姐聊天,对方很健谈,而且把话说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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