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经得住这样的诱惑。
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亲了亲这双颤动的眼睛,心底交织着各种情绪,甜蜜最后占据所有:“我还以为你不想让我碰你。”
“怎么会这样认为?”岑霁听到这句话,眼神一时忘了躲闪,一眨不眨地去看他。
贺崇凛便将近日的心情和盘托出,像两人约定的那样,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出口,不再藏在心底。
岑霁听了,很是惊讶,但马上脸上就密布红云。
“我是因为受那几天看到的东西影响,你一碰我,我浑身就烫得厉害,特别不自在。”
“是这样?”贺崇凛去咬他嘴唇,声线蛊人,感到意外似的问道,“你看了什么?”
岑霁便紧抿着嘴唇,不肯再说话。
贺崇凛低笑一声,语气亲昵:“原来岑岑也有这样不乖的一面。”
说完,手臂揽上他的腰。
天旋地转间,两人位置调换,岑霁仰倒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呼吸就被夺去。
相比于每一次开始时的温柔诱哄和安抚,这次的吻来得直接而凶野,一点反应余地都不留,就长驱直入地掠取他口中的氧气。
没多久,岑霁的身体就软下来,陷入舒软的大床里。
他套在身上的丝质睡衣只有薄薄一件,用腰带虚虚系着。
刚才对调位置的时候,衣领就已经散乱了,现在经过一番掠夺,腰带松开,那件睡衣就成了最虚假的遮掩,剥开外皮的樱桃一样,露出引人口舌生津的甜腻果肉。
贺崇凛放过他的呼吸,撑在他两侧,不是没有看到这样诱人的盛景。
易覆上薄粉的体质从脸上一路绵延,似春日桃花灼灼盛放,他呼吸因此乱了几分。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都是一样的构造,有什么可看的。”岑霁被这样的目光打量,感到特别羞窘和不自在,不由得小声嘟囔一句。
“不一样。”贺崇凛唇角溢出低低笑意,目光痴迷眷恋,“岑岑的就特别漂亮可爱,颜色漂亮,形状漂亮,我的宝宝浑身上下就没有不漂亮的地方。”
“你别再说了。”岑霁被他说的面红耳热,偏过头,忍不住用手去推他。
也不知道平日惜字如金,那么矜冷正经的一个人到了这种时候怎么就这么多话,还总让人心跳加速。
尤其是这声宝宝,他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
贺崇凛握住推搡他的雪白手腕反扣到头顶,笑了笑:“好,我不说了。”
却低下头,像在观星台去卷他口中来不及咬尽的果肉,恶劣地转移目标。
岑霁猝不及防,不自觉溢出一声闷哼。
他就知道这个人骨子里是恶劣的。
但手被温柔禁锢着,没办法动弹,只能任由对方四处作乱。
最后落在蝴蝶纹身上,终于忍不住了,脊背弓起漂亮弧度。
“贺崇凛……”
他细软地喊了一声,喊完之后,想让对方怎样又不知道了。
贺崇凛本就被蝴蝶撩拨得不能自制,上次来海岛帮醉酒过后熟睡的岑岑换衣服的时候就想亲一亲这只蝴蝶,但最终克制住了。
现在听到这声不知道是拒绝还是让他继续的声音,更加忍耐不住。
于是那只蝴蝶就像飞越在皑皑雪地上,又像被卷进汹涌的火舌中,随时都要焚烧殆尽,成为金光粼粼的碎屑。
岑霁忍不住呜咽,被松开的手垂下陷进发丝中,试图揪住什么,却总也揪不住。
最后焚烧到事先做了准备的那里,他抬了抬头,漂亮的瞳仁睁大,流露出怎么也不敢相信的情绪。
“你别这样,脏。”
“不会。”贺崇凛掐着战栗着的柔软雪白,抬眼望过去,眸中情绪深,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温柔。
“岑岑,交给我好不好,之前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你和烁烁不是跟我说过吗?把害怕的东西想象成喜欢的事物,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岑霁对上这双深深注视着他的眼眸,万千情思牵扯,交融在头顶落下的暖白灯光里。
他想起他们第一个甜蜜诱哄的吻,很温柔舒服,带给他从来没有品尝过的美好体验。
他于是嗯了声:“好……我试一试。”
窗外的夜空中又开始划过一颗一颗的星星,流萤一样,往泛着粼粼银光的海面坠落流淌。
岑霁这一次真的成了暴露在灼烈夏日的冰激凌,被火辣辣的炽阳舔噬,滩化成甜腻腻的汁水,融在这个流星坠落的夜晚。
到最后一步,他溃散的理智收回一些,用脚蹬了蹬,声音细如蚊蝇:“把、把那个放上去。”
贺崇凛撑起手,肌群覆上薄薄细汗,一张染上情/欲的脸性感得迷人:“差点忘了,我立刻打电话让人送过来。”
“不用,我带的有,在行李箱里,你去拿。”
贺崇凛略一怔愣,立刻起身。
在行李箱最底层找到,他拿起,看了眼上面的小字,十二支装。
再往旁边看一眼,居然还有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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