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响彻喜房:“这是什么鬼东西,快放开我。”
说时迟那时快,三日朝迅速缠绕住他整个身体,捆得结结实实,花茎中沁出的透明汁液滚悉数灌入陵鱼口中。
他下意识“咕噜!”一声,顺着喉咙咽了下去,下一刻又被灌了满嘴。
陵鱼一个不察呛得满面通红,好不容易挣开三日朝,趴在地上拼命抠嗓子,试图将刚才的不明液体吐出来,吐着吐着,惊慌失措地发现身上的灵力正在四处溃散,身体渐渐变得酸软无力,最后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这是、这是厄泉水?”陵鱼不敢置信地问:“你怎么也会有厄泉水?明明紫金葫芦还在我身上,从未离开过半步。难道是……”
谢蕴蔑笑,略一挥袖,陵鱼就被一股磅礴的灵力拍到墙壁上,喷了口血,又顺着墙根滑落,形容凄惨。
许是不解气,他随手又是一掌。
那一掌打在陵鱼胸口上,肋骨断了好根,一时间疼得说不出来话来。
乔岁若有所思。
但她非常聪明的没有追问谢蕴,所谓的厄泉水从哪里来的?
现场气氛略有些凝滞。
她干脆转移了话题:“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孰知谢蕴微微抬了抬下颌,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我被抓走后,你居然还有心情吃桂花糕?”
一身桂花香,除了她,还有那个修士如此贪恋口腹之欲?
那责问且幽怨的小眼神……
乔岁:“!!!”
妈蛋,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个人!
“我、我这不是寻思湖底有场恶战要打,提前补充下体力,谁知道你竟然如此牛掰,瞬间把敌人给秒了。”她理直气不壮地挺起胸膛。
谢蕴微微眯眼,眉轻轻挑了起来。
在某一瞬间,有点像是记忆里的死鬼老公!
乔岁避开他的目光,左看右看,把托盘塞进谢蕴手中,落荒而逃:“青阑剑不见了,我得去找找,这里就放心交给你收场了。”
我的妈。
谢蕴那个弱不惊风的小白脸怎么忽然变得好可怕?
看着她慌不择路地跑远,谢蕴嘴角微微勾起。他收回目光,一转,落到只剩下半口气的陵鱼身上,徒然抿直。
“来说说,你把那些修士怎么了?”
赵小公子坐在椅子上,修长白皙的指尖一下一下轻轻敲着桌面,一声声仿佛来自地府的催命符,打算装死的陵鱼一个激灵,吓得赶忙睁开眼。
原以为是个美娇娘,不料错拐了尊神佛,后悔死了。
但叫它说便说,它好歹是一方霸主,有面子吗?当然是一来一回,推杯换盏,它才能顺着台阶往下走,陵鱼在心底琢磨得很美好。
现实却很残酷。
“小花,动手让它清醒清醒。”
可惜这位神佛脾气相当不好,耐性更没有。红唇微张,便叫它痛不欲生。
只见白色花瓣上掉落许多小虫子,那些虫子朝陵鱼皮肉钻进去,嗜血噬骨。亦正亦邪,这才是蓬莱神花三日朝的真面目。
“啊啊啊——”
陵鱼浑身又痒又痛,痛苦地在地面上来回打滚,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便哭着求饶道:“我说,求求你放过我,我全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