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没回来,思虑成疾了吧?”
乔青却是差不多明白了过来。
他们参拜的可不是她,而是她手中这发带。
目光在跪着的周师叔等人上俯视着一扫,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类似的发带束发,周师叔的乃是青色,那接引弟子的是绿色,几个外门弟子是红色,后面还有几人黄色“估计这发带的颜色,便是珍药谷中区分辈分的标志了。唔,倒是没注意那小厮有没有系,还有那院中的神秘男人,难道是珍药谷的老祖?”
乔青不动声色“阁下这是作何?”
周师叔猛的蹦了起来“凤小啊不是,凤公子,您可是见过我谷老祖?他老人家现在何处?如今可好?可是有什么话要您传达给咱们?”
一系列的问题兜头砸了下来,漆黑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精光,乔青微微一笑“阁下还是先冷静一下,至于这些问题,咱们不妨换个地方,再详细商谈。”
“对,对,凤公子,请到珍药谷的分院一叙。快请——”
乔青被周师叔恭敬地引着,一路出了广场,向着珍药谷的分院走去。其他门派之人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几眼,皆明白了对方眼中的猜忌。这凤九既可能是四大氏族之人,竟又和珍药谷扯上了这样的关系。难道珍药谷,竟然攀上了四大氏族?!他们同在一梯,自不会允许这种未知的事情发生,眼神一个交流,便硬着头皮纷纷跟了上去。
一场门派甄选,最后竟是以这样的方式中断。
广场上的散修们望着那被簇拥着离开的红衣身影,只觉一切就如一场梦一样。方才还和他们一样且被连番讥嘲的凤九,一下子就上升到了这样的高度?四大氏族,珍药谷,越发的,再看着那红色的背影,不由越发觉得神秘了起来。
忽然,便见那红衣人步子一顿。
“凤公子,怎么了?”
“没什么,忽然想起一条漏网之鱼。”
乔青的目光,在人群之中早已经瘫倒的毕荣身上顿住,瞬间,毕荣的周遭所有人都惊跳开来,将瑟瑟发抖一脸绝望的他暴露在了众人眼前“凤公子,凤公子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凤公子大人大量饶了小的这一回啊!”周师叔皱了皱眉“处理了。”
“是!”接引弟子走上前去,那毕荣满目绝望,几乎要吓尿了“凤公子,不是我,这件事儿是”
不待他说完,乔青轻笑着打断“不过一个跳梁小丑,处理就免了,带走吧。”
顿时,什么菩萨心肠,慈悲为怀,宽容大度,又是一片阿谀奉承之声。接引弟子一掌扫去的手收住劲道,变杀为抓,将毕荣给提溜了起来。那毕荣一条小命保住,整个人癞皮狗一样被拖着,丢给了后面的外门弟子“带上,凤公子要的人,若是出了什么闪失有你们好看!”
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尘埃落定。
远远地——
山头上完整看过这一幕的圆脸小厮,鄙夷地撇撇嘴“真是装模作样!这些四大氏族的公子哥们就是这德行,一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这样的人留下根本就是自找麻烦,殊不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她这样的,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边男人哈哈大笑“非也,非也。”
“啥意思,我说错了?”
“我说小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男人兴奋地搓着手掌,就似是一个无聊了千年之久的人,终于发现了一样好玩的物事。满目的期待让他漂亮的眼睛越发光彩夺目“你只看见了她留下那毕荣性命,却没看见她眼中的重重杀机!”
“嗯?杀谁?”
“哈哈哈哈,放长线吊大鱼,好一个神医凤九!”
这下子是慈悲之名也赚了,氏族公子的身份也坐实了,又能一条线扯出后面买通毕荣的高手斩草除根。啧啧啧,还顶着老子的名号混进珍药阁去了,漂亮男人吹一声口哨转身往山下走,一路晃晃悠悠哼着小曲儿别提多开怀了。小童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跟在后头恍然大悟“啊,你可不要告诉我,她根本从头到尾都在骗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四大氏族的人啊?”
“开玩笑,四大氏族的公子,之前在珍药阁用的着演戏么。”
“也对也对,我怎么忘了那人有多可恶!”
小童嘀嘀咕咕着,忽然瞪大了眼“那岂不是说,她她她她把这十几个门派一股脑的给忽悠了?”
可不是么,集体忽悠,干的漂亮!男人原本正嘿嘿直乐,听着这句话像是被提醒了什么,步子猛的顿住了!小童跟在后头,被撞的一个趔趄“靠,能不这么一惊一乍么!你咋啦?”
漂亮男人一拍脑门“坏了!”
——把个一肚子城府的狼崽子放进他大本营里去了,就姓周的那蠢笨小子,可不得给她忽悠死?
——不行,不行,老子得去看着去!
一眨眼,已经没了人影,只余下小童从地上爬起来,蹦着高的破口大骂“错了,错了,是右边!你这条路就出了杀域了!啊——真是受够了,这路痴,我造了什么孽被你拐了当徒弟!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慢点儿,上次迷路我找了你三个月!啊——就你这样的,活该被雷劈!”
乔青当然不知道,那神秘男人的自带坑爹属性把自己不知道拐啥地方去了。
她现在正坐在珍药谷的分院会客大厅内,被周师叔奉为上宾,好茶好水的招待着。再下面,是一众心思各异的其他门派之人。这一方会客大厅内坐的满满的,尽都望着上首的红衣公子,见她慢悠悠喝着茶水不说话,他们也没插嘴。
厅内静的是针落可闻。
终于,眼见着那周师叔腚上长针一样,坐立不安一眼一眼地看着她,按捺不住了。
乔青这才笑眯眯地放下了茶杯,清清嗓子,准备开始忽悠。
---题外话---
明天还是万更。
于是,肿么有了个隔日一次的苗头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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