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妈!!”
“你去是不去!”
顾景舟要抓狂,“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还真叫顾景舟猜着了。
自打那日,他再想见到盛长凝,难如登天。
哪怕他喊打喊杀,盛长凝也只是给他传话,“我和夫人说好,再不见你。做人要言而有信,还请少帅回去。”
“今天就算少帅拆了盛家,我也要遵守诺言。”
顾景舟终是走了。
盛万和吓的心惊胆战,“你这样做,不妥吧?”
“万一少帅真的不要你了……”
盛长凝从心里鄙视盛万和,一个做大伯的,指望着侄女卖身换来荣辱,竟说这种话。
可面上,盛长凝难过道,“大伯,我且问您,如果有一日三姐的夫婿绕过您和三姐私定终身,您会如何?”
盛万和面色难看,他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盛万和忽然反应过来,盛长凝的意思,自然要先顾着顾夫人。
“可是,”
盛万和免不了着急,盛长凝便劝他,“大伯放心,且走且看吧,如果实在不成,那也是我和少帅没有缘分。”
盛万和不肯死心,忽然想起一件事,“下个星期就是金陵大饭店的开业晚宴,阿凝,你好好打扮了,同我一起去。”
“见面三分情,你到时候再好好哄一哄少帅,要他去劝说顾夫人。”
盛长凝回了自己院子,枯坐半晌,让小溪去二房传话。
“如今管家权也有了,你去问问二婶,那家绸缎庄,她想不想彻底归二房经营。”
“如果想的话,事成之后,算我入股,我要三成分红。”
……
顾景舟相亲的消息,像是路边的野草,传的到处都是。
小溪有些担心,“小姐,您和少帅,真就这样了?”
盛长凝笑,“你不是嫌他太粗暴,这会又担心他走。”
小溪脸红,“我哪里是担心他呀,我是怕小姐吃亏。”
“那一日少帅走了,瞧把大老爷吓的,竟是一刻都忍不了。”
“若是小姐真的和少帅不可能了,我都不敢想象,这盛家会如何对待小姐。”
毕竟在这之前,可都憋着一口气呢。
盛长凝但笑不语。
是啊,她还没成长起来,还需要顾景舟在身边保护她。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放心吧,顾景舟他走不了。”
盛长凝表情淡漠,“他要就这样走了,就不是他了。”
顾景舟忙着相亲,盛长凝要把绸缎庄彻底从大房手里夺回来。
“金陵大饭店里,如今住着两位藏区的客商,经印度香港等地,转辗至姜州来采购妆绒、蟒袍和各色库缎。而现在有资力有能力重新发料与机户加工的缎号,只有大伯给您的这个老绸缎庄,还有城南张家。”
“你只要能接下这两个客户的生意,这一年的利润都有了,你便可以借着这个由头,把绸缎庄彻底拿回来,改由二房独立经营。”
“长河哥哥也到了该历练的时候,这一回,您让二伯带着长河哥哥去办,回头就把他放在柜上当少东家,学一学如何经营自家产业。”
盛长河,是二房长子。
李氏现如今对盛长凝是言听计从,可盛长凝要盛万森亲自去金陵大饭店谈客户,李氏心里没底。
“你二伯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他如何能谈的下来?”
盛长凝早有准备,写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要盛长河和盛万森照着背。
盛长河长期在家中无事可做,如今有这样的好机会,求之不得。
他和母亲保证,“您和四妹妹说,这事我一定办成,绝不辜负妹妹的心意。”
于是第二日,盛万森父子便带着样品赶往金陵大饭店。
盛家的盛纺质量绝无问题,盛家父子带去的样品,竟比那两个藏区人家中用料还好。
再一打听,盛兴泰的名号,谁人不知。
“我庄子上就有现成的妆绒、蟒袍和各色库缎,您可以先去看看价钱好说。”
那两个客人果然去了,满意的不得了。
定价格的时候,盛万森按照盛长凝教的,把价格抬高。
“实不相瞒,本来是我们找上门去做生意,理应让利。可你们要的这些东西,只有我们庄子上的手工匠人能制作出来。”
“我说这些倒不是脱大,那是因为既然是手工的,产量低,耗时久,要是价格要少了,就出不来这种成色。”
“还请您见谅。”
如今很少有人在做这种前朝的东西,那两个藏区客人也不过是来姜州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就碰着了。
这个价格,说实话贵了些,可耐不住人家品质好,成色好,要这个价格也无可厚非。
于是双方很痛快的敲定了协议,签下了供货合同。
“我先要一部分现成的运回去,若是家里主人喜欢,我会再来长期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