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谁要和个粗俗不堪的人在一起,本想事到如今忍忍就过去了,可是不甘心啊!突然她眼睛一亮,“表姑,咱们去找哥哥吧!”
“哥哥?哪个哥哥?”顾瑾玉大惊。
“表姑忘了,承祖哥哥啊,他在抄家之前就离开了,咱们去投奔他吧!”王晓涵越说越兴奋。
顾瑾玉不想将承祖牵扯进来,更不想有人注意到他,“你上哪儿找,人海茫茫,你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表姑,祖母就没跟你提过?”王晓涵试探地问。
“没有!祖母当时病的昏昏沉沉,怎么记得这些。”顾瑾玉赶忙打岔,“我最后问你一遍,这好歹是你舅舅家,他们若有意聘你做媳妇,你愿不愿意?好好想想。实在不愿,我求求赵姑娘让你跟着。”
王晓涵咬唇不语。当然是不愿的。她更想去投奔哥哥,以王家从前的人脉,要找个好人家还是能行的。只是表姑矢口否认,要找人简直难如登天,想来,表姑也可能去找哥哥,先跟着表姑,以后说不定能遇到哥哥。
王晓涵心里转了几转,又等了一会,才肯定说道:“我跟着表姑!”
顾瑾玉点点头,“既如此,一切事由我应付,你在屋里待着,别出去!”
刚说完,就听孙氏在门外喊道:“她表姑,晓涵,吃饭了。”
王晓涵立马换了个不耐烦的表情。顾瑾玉拍拍她的肩,“你在屋里等着,一会给你带吃的。”说罢起身开门出去。
“晓涵有点不舒服,我让她在屋里休息,一会我给她带吃的就行了。”
“不要紧吧?我让秀儿送给她。”孙氏还是一副笑脸。
“不用麻烦,现在她也不饿,一会我送给她。”顾瑾玉礼貌拒绝。
孙氏不再多劝。两人进了堂屋。一顿饭吃的悄然无声。饭毕,孙氏笑道:“还是让秀儿送给她吧,我们两口子有话和表姑说说。”
没给顾瑾玉拒绝的时间,孙秀迅速端了盘子出去了。
陈贵也被撵了出去。屋里只剩他们三人。顾瑾玉知道孙氏是要摊开了说,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
孙氏在桌下戳了一下陈大丰,示意他开口。陈大丰却似毫无所觉,孙氏瞪了眼丈夫,看着顾瑾玉,笑着开口:“她表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呢,觉得晓涵和陈贵,两人挺登对的,想干脆给他们结个亲。我们家虽说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日子倒也过得去,而且还是亲舅家,以后受不了委屈。她的父母不在了,你是她长辈,这事也能做主,你看要是同意,就合了八字,定下婚书。”
顾瑾玉听完孙氏的话,敛神定息正色道:“恐怕要辜负孙婶的美意了。一来她年纪尚小,二来,父母刚逝,孝期中不便讨论婚嫁。怕误了令郎,孙婶再寻其他好姑娘聘给令郎吧。”
孙氏笑脸立马挂不住,又捅捅丈夫。陈大丰终于说道:“年龄也不小了,今年十四了,先定下来,等三年后再行婚礼。”
顾瑾玉见他们顽固,下狠话,“主要是晓涵对令郎无意,这姻缘强求不来。”
孙氏彻底跨下脸来,“婚姻大事是长辈的事,哪轮到她说话,只要你点头同意就行。”
顾瑾玉摇摇头,“恕不敢从命!”
孙氏火了,“论理我们是不必跟你商量的,不过敬你还算个亲戚。礼法上,大丰是她最亲的人,理应跟着我们。既然你做不了主,晓涵以后就跟着我们了,不用你再操心了!”
听了孙氏蛮横无理的话,顾瑾玉心里也怒了,“你们...好,晓涵是我从牢里赎出来的,就凭此,我就有资格。”
陈氏夫妻听到从牢里赎出来,以为顾瑾玉要他们把钱还了,把话听完又庆幸了一下,孙氏假笑道:“她表姑,有些事不要逞强。你无依无靠,要给自己留条路。而且你的事,大丰前几天打听了,赵公子都不在了,你又能靠着谁!”
顾瑾玉心里气急,这两人真是不可理喻!于是连招呼也不打,起身走了。
孙氏在她背后冷哼一声。
孙氏对陈大丰说:“还以为是千金小姐呢!她们明天肯定会悄悄溜走,到时候你和陈贵把门守好了!”
陈大丰皱眉道:“知道了!”又埋怨孙氏,“好好的件喜事叫你弄成这样!”
“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你,说对不住妹妹,要给晓涵找个好人家。才让咱们儿子吃亏娶她,现在还怪我了!”
“行了行了,明天先把人留住,再好好说说。”
……
王晓涵见着顾瑾玉脸色不好,知道事情糟糕了。倒了杯水给她,才细声问道:“表姑,他们说了什么?”
顾瑾玉心里憋着气,一五一十告诉了王晓涵。
王晓涵气的发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生气了,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早早就走。”
“咱们去哪儿?”
顾瑾玉想了想道:“去县城。赵姑娘半个月没消息,去打听打听。”
王晓涵点点头,“听表姑的。不过,赵公子的事……”会不会还要连累我们。
顾瑾玉知道王晓涵的想法,“我们装扮一下,戴个帷帽,没人认出我们。打听一下消息就离开。”
两人各怀心事,兀自沉思,也没再说话。夜深了,各自睡去。
因心里存着事,顾瑾玉天未亮就醒了。叫醒了王晓涵,两人收拾一番,等天色微亮,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快到院门,突然从旁边蹿出个黑影,挡住了门。吓了两人一跳!
“你们去哪儿!”这是陈贵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