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注意,是特别特别漂亮。
于是,苏丛星站起来走过去,单手撑在徐绘放东西的后备箱车盖上,“到底去哪儿?”
徐绘将化妆箱也塞好,“放手。”
苏丛星放手了,徐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苏丛星的脸上看到了“委屈”,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几乎除了“委屈”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
他是放了手,而且是委委屈屈地放了手。
徐绘哭笑不得,这个男人的演技真的是逆天了,而且表现得太真实,她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还是心软了,“我去见什么人你很在意吗?”
“女为悦己者容。”苏丛星轻轻说,“你把自己弄得这么漂亮,一定是去见重要的人。”
至少比我重要,苏丛星抿着唇,毫不掩饰自己的“伤心”。
徐绘勾起一抹笑,她抬起头,凑近了他,“现在的我很漂亮吗?”
气息拂过苏丛星的脖颈,他微微红了耳朵,非但不后退反而缩小了和徐绘之间的距离,“你很美。”
他的唇几乎要触碰到她的。
徐绘已经看到了他那发红的耳朵,愉悦地笑出声来,推开了他盖上了后备箱的盖子,“行啦,那边秦导叫你了,回头见。”
潇洒了上了车之后,才打开车窗,“放心吧,我去见的是两个女人。”
苏丛星靠在她的车窗边,“怎么办,你美到即便是女人我也不放心。”
“甜言蜜语!”徐绘知道他在开玩笑,“快走吧,我要去赴约了。”
上了妆之后妩媚的徐绘瞧着似乎比那个利落的她要多情一些。
可不管是哪一个,苏丛星都觉得很可爱。
徐绘一路从郊区的剧组往市里开,赶到地方的时候仍然迟到了十分钟,她停了车走进餐厅的时候,约好的人已经早早到了。
之所以化妆,还真不是苏丛星想的那个理由,她只是想让自己看上去气色好一点,否则又要被教训“好好一个姑娘非要弄得自己灰头土脸”。尤其这位上一次撞见的是在工作室忙碌的徐绘,恰好看到她沾了一身石膏模具的灰尘,手上脸上都有黏土的污痕,还有一大堆做道具搞到工作服上的脏污,真的是灰头土脸。
她想让这个关心自己的人知道,她过得其实很好。
“绘绘这里!”叫她的是穿着一身昂贵的今春款小香连衣裙,漂亮得哪怕戴着墨镜都能招惹男人目光的年轻女人。
那是徐绘在国内唯一的闺蜜魏冰蓉,也是她妈妈的师妹梅阿姨的女儿。
她的身旁,自然是当年她姑婆收的另一个弟子,也是现在的昆曲名家梅绢。
梅绢当年和徐绘妈妈一起学艺,小姨一直和妈妈算不上太亲近,初中开始就住校了,徐绘妈妈就把梅绢当初妹妹照顾。
徐绘妈妈和姑婆是亲戚关系,梅绢不一样,她是姑婆领养来的,连名字都是姑婆取的。她到姑婆家里的时候已经七岁了,家里兄弟姐妹太多,她又是个姑娘,直接就被扔到了大街上,亏得徐绘姑婆觉得小姑娘长得不错,又有一把好嗓子,才带回了家收作弟子。
她那时候已经懂事了,所以学起唱曲来格外努力。
梅绢和徐绘妈妈的感情一直不错,当初徐绘和妈妈最艰难的那段日子,明明梅绢自己也过得不算好,但是仍然尽了最大的努力在帮助她们。
这份感情一直延续到现在,徐绘妈妈早已经去世,梅绢仍然拿徐绘当女儿照顾。
徐绘曾经经历过很多的恶意,但是她仍然保持着一份和软,就是因为还有梅绢母女一直对她释放着温柔。
“我们绘绘现在可是大忙人,比我这个当红歌手还忙。”魏冰蓉语带幽怨。
魏冰蓉继承了梅绢的好嗓子,她自称是当红歌手,其实……距离当红已经挺远了。她出道早,十几岁的时候就在娱乐圈里打滚,早年也红过,只是歌坛更新换代快,明明还年轻美丽,她却已经被列入了“过气歌手”的行列。但是她还是有那么几首有知名度的歌,这些年市场繁荣,偶尔跑跑商演仍然让她的荷包丰满。
她没有太大野心,为人聪明圆滑,当红时赚的钱拿来投资房产,狠狠赚了一大笔,即便是不工作也能过得相当滋润。
之前徐绘开的工作室投资不小,魏冰蓉就是工作室除了徐绘之外的最大股东。
徐绘坐下来,“哪里,哪有我们的魏天后忙。”
“我可是闲得发霉了,不像我们绘绘呀……不仅要工作,还要忙着谈恋爱。”魏冰蓉笑盈盈地,将自己的手机推到梅绢面前,“妈你快看,这苏丛星啊长得可帅了呢。”
梅绢仔仔细细地看着苏丛星那些照片,“我看过他演的电影,不过小绘啊,生得这么好的男人,一般都不太老实。”
赞同,徐绘也觉得苏丛星不太老实,他整个人就和“老实”这个词毫无关系好吗?
魏冰蓉哼了一声,“这年代还有老实的男人?妈,长得丑的一样出轨,还不如找个长得好看的,出轨了也不会觉得太亏。”
梅绢瞪她一眼,“你这是什么歪理。”
“像绘绘这样的,能泡到苏丛星这种极品男人,能睡多久都是赚的,管他以后怎样呢!”魏冰蓉暧昧地眨了眨眼睛,“你说是不是,绘绘。”
徐绘:“……”
这边正聊着苏丛星,那边苏丛星刚好一场戏下,小夏狗腿地递上了饮料,他喝了一口,才散去了一些摄影棚内的燥热。
“这天气越来越热了。”他正说着,就看到那边秦导在招手。
苏丛星走过去,秦导盯着刚才拍下的画面,“这边需要重新补拍几个镜头,哎,看看你的衬衫扣子那里。”
低下头去,苏丛星才发现他的第三颗衬衫扣子上正绕着一根微微卷曲的长发,因为只有一根,还有一大半缩进了苏丛星的衬衫里,只露出一小截,刚刚拍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注意。
电影屏幕放大之后,这种镜头大概也就一两秒,又几乎可以说是无关紧要的细节,但秦导向来精益求精,才会要求补拍。
“知道了。”苏丛星干脆利落地回答。
然后,他伸出手指,轻轻将那根头发从自己的纽扣上取了下来。
他知道,这是徐绘的头发,刚刚在她的车旁,有那么一会儿,他们靠得那样近,恐怕连徐绘自己都没注意到她有一根头发缠绕在了苏丛星的纽扣上。
鬼使神差的,苏丛星将那根头发悄悄收进了掌心,然后细心藏在了他钱包最深处的夹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