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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立贤要被袁忠绕晕了,可又不好插嘴多舌,只得憋着疑惑继续听袁忠道,“民富则思迁,若此时东家牵头办设布坊,邀士绅入股,县衙出地占三成,其余士绅自行分配。”
听到这邓立贤眼珠一亮,抚掌大笑道,“妙!妙!妙极!”
袁忠笑着看向邓立贤,实则心里腹诽邓立贤:你个草包知县,要不是还得靠着你升官之后提携我袁忠,你看我会不会告诉你这个法子。
“则可让闲散农户之人入布坊劳作,”袁忠接着道,“百姓劳作之后,闲钱富足,便会采买,则香河商户必定闻风而动……”
“商户闻风而动之际,香河税务所之商税必定大涨,而本官作为牵头之人,皆时当居首功,好好好,此计甚妙!”
邓立贤一下子就被袁忠给点通窍了,是呀,朝廷收走了税赋权,那我自己可以搞创收呀!
百姓闲下来了,可以进工坊做工呀!
做工有了月俸,不就多了项收入,收入多了,就会想着改善生活。
改善生活,商家就会得利,商家得利,商税也就上涨。
到时皇帝一看香河县的商税上涨势头,一调查,发现是自己这个惊世奇才提出牵头办实业,盘活地方税务,那不得把自己调到中枢去任个九卿。
“如此,东家还计较海瑞插手张满杀人案之事吗?”
“不计较这个了,”邓立贤笑着摆手,“他海瑞要查,要审,都由他去便可。”
“东家,还需助力一把才好,”袁忠神秘笑道,“海少保之为人,最是刚正,绝不徇私,若见其底下知县如此知变通,您说海少保会不会上疏万岁,举荐东家!”
“哎呀!”
邓立贤一拍大腿,“对极!若不是先生点拨,本官错失了一场机遇。”
“先生大才!”
邓立贤起身恭敬的对着袁忠深深一拱手,“之前邓某有对先生不敬之处,还请先生莫怪!”
“往后还请先生多多辅助,邓某必不忘先生之助!”
“东家这是何故,我等幕僚便是出谋划策之人,东家不可这般,”袁忠赶紧扶起邓立贤手臂。
他袁忠可不是三岁小孩,会被邓立贤这些看似掏心窝的话唬住,人精一个的袁忠,要的是邓立贤的一个承诺。
承诺只要自己辅助他上了知府等大位,他邓立贤举荐自己任个一地知县,想他袁忠怎么说也是个举人出身。
看如今的海瑞,怎能让他袁忠不眼红。
他海瑞也是举人出身,如今官封少保,坐衙顺天府,堂堂正三品的朝廷命官,多少进士及第之人,都尚且无有海瑞这般功绩。
袁忠为什么肯来帮邓立贤,为的就是推邓立贤上位之后,让邓立贤举荐自己为官。
原本袁忠是想靠着自己的努力科举入仕,无奈啊无奈!
一连三次落榜!
一次比一次惨,最后一次落榜后,袁忠气得将自己治的春秋书一把扔到了护城河。
“读个鸟春秋!”
“不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