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捕快也不客气,坐下也拿起一个馒头开始造饭,“都起来了,在各自房间吃着呢,典史,我等下午,如何行事?”
“先找县令,告知我等来意,再到牢房内查看人犯张满现状如何,”张廷嘴里鼓鼓囊囊的,说话含糊不清。
“晓得了,”捕快点头表示知道了,“我等会便通知其他人知晓。”
“嗯,快吃,这肉酱不错!”
两人很快便将带来的吃食收入五脏庙,捕快打扫着桌面之际,张廷便已起身朝外走去,“你去告知其他人,在大堂等候,我去后堂寻知县去。”
“知道了典史,”捕快头也没回,接着用抹布将桌面的汤水擦净。
张廷沿着路来到后堂小门处,再次遇到了早上给他送吃食的师爷袁忠,远远便笑着拱手道,“袁师爷,可曾用过午食?”
“张典史,我刚从县尊处用过,”袁忠也笑着拱手回礼,“张典史这是欲往县尊处?”
“正是,府尊大老爷命我给邓知县带了令,需亲自转交,”张廷走近,袁忠知道了张廷的来意后,笑着道,“且让我带典史过去。”
张廷作出请势,“如此有劳师爷为了引路。”
“典史,请!”
“师爷,同请!”
两人联袂而至,邓立贤刚刚吃完午食,正拿着茶盏悠闲的喝着,见张廷和袁忠二人到来,才放下茶盏,对着张廷道,“你便是顺天府来的张典史?”
“正是,下官顺天府刑典张廷,见过县尊,”张廷拱手行礼,从袖口中抽出海瑞给予的书札,双手呈现给邓立贤。
“这是府尊大老爷命下官交于县尊的调令,还请县尊察阅。”
袁忠接过张廷手中的书札,转呈给邓立贤,邓立贤接过书札,检查了火封之后,才用指甲挑了,抽出内里的信纸,看了起来。
邓立贤看完,才暗道,还真让袁忠给猜到了,真的是因为张满杀人案而来的,便脸色严肃口气平稳道,“府尊之令,本官已尽知,不知张典史接下来是直接提人还是如何?”
“下官不知人犯张满如今情况如何,还请县尊告知。”
邓立贤没有回答,而是用眼神示意袁忠,袁忠领会,“人犯张满如今伤势极重,正独自关押在县大牢内。”
“若典史想现在提人回顺天府,恐人犯途中有不测,故而,需耽搁几日。”
张廷一听,顿时皱眉,“府尊之意,要下官妥善将人犯张满带回,若其伤势要紧,动弹不得,只得告知府尊知晓。”
“这个自然,”邓立贤道,“一切以典史主意执行。”
“县尊,下官想往县大牢查看人犯状况如何,不知可否?”
“典史自去便可,待本官为你写张签票,无人敢阻典史察探。”
“如此,多谢县尊,”张廷拱手谢过邓立贤。
“无妨,待本官写来,”邓立贤走到书案,提笔便写下一张签票,递给了张廷,“典史持此票,往县狱无人敢挡!”
“如此,下官告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