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夺路而逃的鞑子兵,见明军追击上来,二话不说,端铳就打,而且准头极佳,往往铳响,便是一个鞑子兵背后腾起血雾,哀嚎倒地。
这越发让鞑子骑兵恐惧,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明军的火铳,那些三眼的,五眼的火铳,鞑子兵不冲到近前,明军根本就打不中他们。
正是基于这样的固化思维,刚刚疯狂冲锋的鞑子兵才会被明军像割韭菜般,一排排的扫倒。
若不是后头的鞑子兵见势不对,拨转马头,可能今天这六千骑兵,都得被这些衣着怪异的明军给交代在这无名山坡上。
相隔不到二十里的周海,在两万大军的簇拥下,马车物资连成一里多地,周海依然不断地催促加快脚步,定要在天黑之前抵达石州城下。
“监使,大胜!”
一骑快马飞速奔来,马上的灰衣士兵脸带笑意,不断地朝周海大喊,“监使,大胜,我先锋团于前方二十里山坡处,遇鞑子骑兵伏击。”
“团长果断下令,固守反击,鞑子不知我先锋团火铳犀利,竟然冒死冲锋而下!”
“被我先锋团迎头痛击,死伤无数,目前还在统计歼敌人数!”
“我们团座说,估计击毙不少于三千!”
周海闻听到报喜士兵言语,高兴的直接便在马上直立腰身,口气急促的询问士兵,“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之事!”
“好好好!”
“哈哈哈!”
周海仰头狂笑不止,“连团长真是咱家的福将呀,哈哈哈!”
“你即刻回复连盛,便说咱家要他将击毙之鞑子首级尽数割下,咱家要命人快马送回京师,给皇爷报喜!”
“他之大功,咱家定不会相忘,快快去!”
“是!”
士兵笑意盈盈的调转马头,一挥鞭子,便狂奔离去,周海脸上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一战就击杀三千的鞑子骑兵,这已经可以算是历代监军太监里的头一份大功了。
将这些鞑子首级送往京师,皇爷跟太子爷见了,不得高兴的合不拢嘴。
他周海得胜回朝之日,谁还能和他抢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
想到妙处,周海才止住的笑意,又重新燃起,“哈哈哈,咱家这趟石州城,真是没白来!”
石州城外
俺答佯攻了一日,见迟迟没有收到拓木犁传回的消息,在自己的营帐内郁闷不已,这个申维岳,也太小心了吧。
难道这样都引不出他来,还是说,真得等他把石州城打下来后,他申维岳才肯挪窝不成。
就在俺答和赵全商议着接下来的打算之际,拓木犁带着一身的泥土,灰头土脸的跑入大帐,“大汗,我在半路伏击,明军火器实在过于犀利,我部折损过半!”
“什么!”
俺答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面前的拓木犁,“你说你六千骑兵被明军打残逃回?”
拓木犁哭丧着点点头,赵全一脸见了鬼的表情问道,“拓木犁纳颜,明军多少人马,竟使你折损这般多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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