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回二老爷的话,父亲前些时日,要小的给大老爷送封书信,徐家三公子徐瑛得知后,也说一事不烦二主,让小的也代为传递一封书信给京师的徐首辅!”
“小的日夜赶路,途中疲乏,不觉睡过头去,身上所带之盘缠,竟被贼人摸去,还好小的机警,将父亲与徐三公子书信贴身存放,这才幸免于丢失!”
“正当小的苦思后续行程如何之时,恰巧在大街上遇见了凌哥儿,这才得知二老爷您也在徐州这。”
“小的便连忙过来拜见您!”
“哼!你这劣仆,出门在外竟也敢这般粗心大意,”孙克弘气恼的点着孙伍,一副看你如何是好的表情。
孙伍低头眼珠一转讨饶道,“二老爷,小的知道错了,都怪小的心急送信,疏忽大意,如今只得先行返回松江,再行下步了!”
孙克弘一听孙伍打算直接返回松江,摇头叹气道,“算了,到了老爷这,岂会让你折返回去松江,被你父亲责罚,孙凌,便拿十两银子给他作盘缠,让他尽早上京送信去吧!”
孙伍一听这话,脸上露出得计的表情,但心中不忿,埋怨孙克弘过于抠搜,人徐瑛,自己一开口要就直接给五十两。
孙克弘这,自己卖惨才只给了十两路费,真只拿这十两,恐怕他孙伍这一路上,就得省吃俭用小心花销了。
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孙克弘就相信自己,孙伍计上心头,小心询问道,“二老爷,不知您在这徐州作甚,您不是在萧县为官么!”
“问这多作甚!”
孙克弘不悦的瞪了孙伍一眼,想他父亲作为已故的礼部尚书,人脉上不能说没有,他的父亲孙承恩作为嘉靖二十六年会试主考官之一。
人脉还是很广的,学生等如张居正,李春芳,杨继盛,王世贞等,故交如徐阶,陈志,陈以勤等朝廷大员。
孙克弘作为其父幼子,在其父辞官归华亭时,一直照顾左右,三十岁时,孙承恩逝世,孙克弘被朝廷受荫,封官为应天府推官。
孙承恩友人暗中提携,将孙克弘改调为萧县任一地知县,徐州知州得知孙克弘是已故礼部尚书孙承恩之子,也多有照拂。
今日便是命其前往徐州述职评优,为以后升调作为铺垫。
“非是小的多嘴,乃是小的到了京师,面见大老爷,若大老爷问起,小的也好回答,免得大老爷说小的一问三不知,嘿嘿!”
孙克弘被孙伍这话说得都气笑了,“你这顽仆,说了你也不懂!”
旁边的孙凌却插嘴道,“老爷这是要到知州衙门去述职,晓得了吧。”
“哦!”
孙伍假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后道,“原来如此,二老爷,莫怪小的说您,老太爷在世之时,朝廷上,老太爷的故交如徐首辅,陈侍郎等,个个位高权重,您生为老太爷之子,何不写封书信前往。”
“便是老太爷的学生,当今李阁老在,让其替您多多转圜一二,您何必在这地方做个知县!”
“直接调到京师任个京官不也是易如反掌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