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样的纹路,”车夫指着棉袍道,“便是这些棉被,也是一样的。”
说起这造办监制服厂,可以说是朱翊釴第一次开始,大规模投入女工生产的朝廷作坊,缝纫机的原理其实并不难,朱翊釴将图纸画出之后,便交给刘周年去按图生产。
朱翊釴告诉刘周年,单独设立一个生产缝纫机的坊,按流水线生产,并且将多余的一批缝纫机,通过马路,运输到了香河进行售卖。
香河县现在正在大搞公私合营,官府牵头出地,士绅出钱,大肆的搞起了棉布生意,起初销量不错,甚至都销售到了京城内,将松江布等江南棉布给冲击的叫苦不迭。
仗着自己运输成本低的优势,不断地打价格战,香河县的邓立贤知县听取了幕僚袁忠的建议,更是在京师周报上买下一角的位置,公然的打起香河牌棉布的广告。
先发优势以及价格优势,江南运送过来的棉布,虽然质量上优于刚刚起步的香河棉布坊,但架不住袁忠这个鬼才诡计迭出。
在广告上打出,顺天府人就应该支持顺天府人自己的棉布,还出钱让报童在售卖报纸的时候,特意的将广告页中香河牌棉布的广告叠在最上。
不仅如此,袁忠还命人将香河牌棉布印刷在纸上,大街小巷的贴广告,这招被京师的其他商户有样学样,一时间京师各个街道被各种小广告贴的满目疮痍。
更有鬼才将广告都贴到了顺天府公告栏内,被府尹海瑞照广告索拿,给狠狠地罚了一笔,这才止住了这些人往官府公告栏内贴广告的鬼才行为。
海瑞任顺天府尹期间,只要朝廷不禁止,商户百姓便可以自由操为,但高仪上任,见这满大街都是花花绿绿的小广告,认为有辱京师皇城气象。
遂下令,除自家门墙等可自愿张贴,其余公家墙体,一律不准私自张贴,敢违反治安条例者,发现一张,罚银壹圆!
大力的打击了那些见墙就贴的商户,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公家墙不让贴,那我就找老百姓租。
也不知道是那个鬼才先想到的,将沿街百姓大门墙体等处,以一角的价格,签下合同,租赁了一年,专门出售广告位!
一时间,京师沿街商铺及百姓住宅的墙,竟成了抢手货,起初还只是贴广告,慢慢的开始演变出直接刷墨再上桐油。
而棉布坊等也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大明这些商人,见到香河牌棉布这般热销,各个加入,什么黄河牌,香瓜牌不断出现,严重的挤占了市场。
袁忠见销量不断下滑,开始苦思冥想,见参军归乡的士兵,穿着的棉袍以及棉被,大为好奇,询问之下,才得知是朝廷造办监发放。
要不说香河知县邓立贤能短短时间就入了太子朱翊釴的眼,他找的这个幕僚,脑子就是好使,先是让邓立贤带着他参观了造办监麾下的制服厂后,被里头整齐踩缝纫机的女工给震惊到。
怪不得制服厂生产效率这般快,原来是有新奇机器替代人手进行缝制,在袁忠的劝告下,邓立贤先是询问了造办监太监黄通关于缝纫机购买的问题。
在得知可以后,私人购买了一台,运送到香河,将那些士绅土包子给惊得连连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