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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早,翰杰为了金波的事,抽空找到正翰,想给正翰也做做工作。
“我理解你,从老婆那里听到这种话是伤自尊,作为男人我能够理解,但是冷战持续时间太长了也不好,晚上去比萨店把金波接回家去吧,心胸宽阔一些。你们之间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你应该了解金波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可她变了,变得太多了,以前她会感动于我每月交给他的工资,可现在她”
“这一点我知道,在你看来会误会成这样,还有,金波可能是变了一点,以前她总是做家务,可现在她要挣钱来养活家,但是你没有理解这一点,所以在气头上她就说出了心里没有的话。”翰杰为金波解释。
“不是心里没有的话,女人挣点钱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吗?说话的语气已经完全变了,我有些怕她,不管说什么她都回反驳,真的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留出点时间,两个人好好地谈一谈怎么样,我听说你们还没有同房?”
正翰没想到翰杰会问这个,有些不好意思:“是啊,因为两个人都有些忙,所以”
“说忙是借口,夫妻应该身心合一,身体要是分开了,那么心也就会分开了,还是你先给她打电话。”
正翰只好点头。
翰杰随即告诉金波正翰晚上下班会去比萨店接她,叫她不要任性了跟着正翰回去,好好反省反省。金波答应了父亲,就在店里一直等着。
翰杰为金波的事情操心不少,而绮子为了振波的事整天吃不下饭。这不,翰杰刚下班回来,绮子就向他发牢骚。
“振波回来这么早,好像也没有约会。”
“老辩护师很忙嘛。”
“再怎么忙也是阿,年纪轻轻的也不约会,应该是一见面就不想分开连回家都忘了,她怎么会正好相反呢?”
“两个人是相爱了吗?”
“你看不出来呀,现在两个人都不像谈恋爱的样子,我们不能这样,得帮帮他们俩。”
“怎么帮阿?”
“我做振波这边的工作,你呀,把卢律师叫来,做做他的工作吧。”
正说着,振波过来说饿了,要绮子做饭去,绮子故意道:“你呀,要是在外面吃了不就行了。”
“为什么要在外面吃呢?”振波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的无辜样。
“哎呀,还是没有明白啊,怎么这么笨阿。”绮子无奈的去了厨房。
振波还是摸不着头脑,就问父亲。翰杰哭笑不得:“你妈妈说你一下班就回家,她很伤心。你不约会吗?”
“哎哟,有人谈才行啊。”
“把卢律师带回家一趟,”翰杰带着命令的口气,他似乎也觉得如果不帮帮振波,她就会失去一个挺好的机会,这个振波怎么总是反应那么迟钝啊!
天色渐渐暗了,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金波就开始一直看表,还一直望着外面,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正翰的到来而变得紧张和焦急。而此时的正翰,正在忙着一个案子的材料整理工作,因为明天要上法庭,正翰忙得似乎有点忘我了。
这样下去正翰当然就忘了时间,等他结束工作,已经很晚了。他忽然想起要去接金波,马上打去电话,可是金波就在电话铃响的前一分钟,失望的走了。
金波带着怒气回到了娘家,正在向父母抱怨的时候,正翰追了过来。
金波一见正翰就气得一个人进了卧室,绮子对正翰当然没有好话,又是一顿责备,翰杰想快点结束这件事情,没有多说什么,让正翰进屋把金波带走。
正翰和金波两个人一见面就开始吵得不可开交,门外的翰杰实在听不下去了,愤怒的直接冲进屋里:“我看你们两个人都是一样啊,你们又不是新婚,总是吵吵吵,出现什么问题双方互相让一下,不就都解决了吗,你咬我,我咬你没完没了!正翰,不要想用讲道理来说服女人,也不要太在意女人的每一句话。还有金波,你以后也不要随随便便说那种话,往往有些话说出来比打人还要毒。正翰你快点把她带走,你也跟着去!”
正翰和金波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预感事情不妙
长秀也忙了一天终于可以回到办公室休息一会儿了,他打开手机,发现有一条语音留言:“我是银波,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好,怎么样做你才能原谅我,我只想对你说声谢谢,再见!”
长秀突然预感事情不妙,想起昨天半夜里银波收拾行李要走,这个留言是不是银波再次出走的讯号?长秀有些慌乱了。他立刻回到家,一进门就急忙问父母银波在家吗,家里人都以为银波出去和长秀约会去了,长秀马上又装作知情的样子,借口自己最近太忙都糊涂了,银波告诉过他在娘家等他,于是长秀跟父母说现在就去接银波。
然而,情况并没有想的那么好,长秀来到银波的娘家,果然没有见到她,这下长秀明白了,银波所谓的离开,就是不想让自己再找到她,长秀疯狂地找遍了所有银波可能去的地方,却一点线索也没有,他又来到派出所,问今天有没有事故发生,依然没有眉目。
银波这次出走并没有拿行李,只是孤身一人来到江边,她已经万念俱灰,除了满腹的委屈、悔恨,银波没有任何别的感觉,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一步一步向江水靠近,似乎只有冰冷的江水才能凝固她内心的愧疚,似乎只有凉凉的江风才能带走她的悲伤,似乎银波下到最后一级台阶,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迈出艰难的一步。
正当银波迈出最后一步的时候,一阵江风卷着江水冲过了岸沿,淹过了银波的脚,被吓了一跳的银波,连忙收回脚。银波痛苦极了,原本以为可以一死了之,可是自己现在连这点勇气也没有,银波摸着腹中的胎儿,坐了下去,迎着风失声恸哭起来。
长秀始终没有银波的任何消息,他以为自己原谅不了银波,没想到现在却这么在乎她,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他走到家门口却迟迟不敢进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家人,不知道该怎样跟他们解释。长秀心急如焚的蹲靠在墙上,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了。
漆黑的夜里,那人拖着步子缓缓走着,在路灯的照射下,长秀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脸,没错,是银波!长秀满脸的愁容马上舒展开来,又惊又喜的他松了一口气,但是立刻又恢复了严肃。
银波渐渐走近了,她一抬头看见长秀站在自己面前,先是一愣,随后眼眶湿湿的望着长秀。此时此刻,两人四目相对,完全靠眼神的交流,一刹那,长秀几乎忘记了银波的过去,但是男人的尊严使他又无法原谅银波。
“去哪儿了?”长秀的语气有些责备。
银波没有回答,只是流着泪看看长秀。
长秀有点生气:“问你去哪儿了?”
银波低下头,小声回答:“想去死来着。”
“什么,刚才说什么?”长秀心中的怒火已经燃到了喉咙。
“想去死来着,我死了不就都了结了!”话音刚落,长秀一巴掌煽过来,银波顿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没了知觉。
还没消气的长秀看银波半天没有反应,一下紧张了,他大叫着银波,把她的身子扶起来,银波仍然不动,就像死人一般。长秀吓住了,迅速送银波去了医院。
情急之下,长秀叫来了金波,幸亏银波没什么大碍,孩子也还好,金波稍稍平静了一下,看着躺在床上还在昏迷中的银波,金波心疼极了。
这一夜,长秀和金波在病房外守候了一夜,他们谈论的全是银波,长秀也终于把自己的心病说了出来,他当然自己的所作所为对银波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但是长秀对银波的过去还没有想通,金波就将银波曾经遭受的千难万苦娓娓道来。
“银波那个时候单纯,才和那个人同居的,要是知道后来能遇到你的话,她也就不会作出那种选择了。银波她很后悔,过去很多的事情都是她不愿意想起的,所以她不想跟你解释太多。其实银波和我是同父异母,爸爸年轻时候的一次失误。虽然后来把妹妹带回了家,从小到大她受了很多虐待,妈妈把对爸爸的怨恨都发在了银波的身上,他们之间的矛盾有很多也是因为银波引起的,所以银波从小都缺少爱,和那个人同居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有人稍微对她好,她就会跟着人家去,不考虑那是真的还是假的。银波说自己从来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被尊重和被爱的存在。想起这些,我就为银波难过,真的,我真的为她感到心酸”
听着金波的话,渐渐的,长秀明白了。
清早,暖暖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窗帘,充满了整个房间。金波见银波醒了,脸上露出了微笑:“你不见了以后,他特别担心,满世界的到处找你,还去了警察局,他说那时候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没有你不行,他还是非常爱你的。银波你要有信心”
长秀从外面买来早点,一看表快要上班了,嘱咐银波好好休息不要乱动,就和金波离开了。
贤实一早起来,发现长秀和银波并没有在家过夜,便生气的向万德抱怨:“孩子他爸,他们这是怎么了?从娘家还没回来呀!”
“可能是他们在那里睡了吧。”
“没得到许可就在那里睡了,他们真是造反了!不行,我要打电话过去。”贤实越听越气。
万德拦住她:“这么早打过去就有些失礼了,也许他们是有什么事情。”
“有事情?那快给长秀打电话。”贤实吩咐道。
万德和贤实这才知道银波住院了。
贤实来到办公室,给绮子打去电话,却得知银波昨天根本没有回娘家,她又糊涂了。
“怎么回事?真是不知道他们哪句话真,哪句话假。”贤实发着牢骚。
站在一旁的金部长问道:“您是说谁阿?”
“我们家媳妇呗,真是让我想不通阿。”
“所以说,应该前后想清楚再办啊。您怎么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金部长提醒道。
贤实并不明白金部长的意思:“我什么没看出来啊?”
“艾莉这个小孩子全都看出来了,您是不是太笨了?”
“本来我就快被气死了,你怎么还说我笨阿!你快给我出去!”贤实不耐烦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
光泽应振波父母的邀请,再次来到振波家里,绮子不放过任何机会向光泽暗示。
“像你们这样几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当然挺累的,所以赶紧娶一个吧。”绮子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翰杰,要他帮忙说话。
“对啊,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振波妈妈说你们进展的太慢了,哈哈”翰杰说着笑起来。
“进展?”光泽非常纳闷。
“两个人相互有好感的话,那你们就好好的相处。要是两家都不反对的话,好好的发展也不错啊。”翰杰接着说。
绮子抢过话:“我们家里阿,只剩下振波了,我们家二层也空着呢。”
振波想插话,绮子却不让:“你别插嘴。我不是说要卢律师到我家来住,我也知道卢律师的情况,你们在外面可能不方便,如果困难的话,你们可以从这儿开始,也可以互相交流交流感情,我觉得这挺好的,正合我们的意思,二层正好有两间房子,我看够用了。”
对于绮子的这番话,光泽觉得莫名其妙,他一路走着一路想着,还是没明白。
这边是绮子想方设法的撮合光泽和振波,那边马镇又做起了范秀的红娘。但是范秀告诉马镇自己不喜欢翰芝那种类型的女孩,太幼稚。马镇到不这么认为。
“我觉得那女孩挺好,别异想天开了,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不要这样,要跟人家好好相处,这样呢我们家又多了一个年轻人,钱也会赚得很多很多的,可以改善一下我们家的生活条件,你看现在多困难啊。”
“叔叔,因为家庭条件你要把我给卖了!你太不够意思了!”范秀有些生气。
马镇开玩笑的拍打范秀的头:“就卖你。”
就在这时翰芝来了,一看到马镇在打范秀,就立刻板起脸来:“住手!谁动了范秀叔叔,都是不允许的,快道歉!”
翰芝的样子还挺认真,马镇只好就范。
77
傍晚,下班族们又开始穿梭于城市之中。
长秀这一天上班,满脑子都是金波跟他讲述银波过去的事情,他反复思考,决定和银波认真谈谈。于是告诉家里人银波出院了,他们吃过晚饭再回去。
眼看着事情有了转机,可是上天又和长秀开了个玩笑。万德放下长秀的电话,叹了一口气对贤实解释:“他们这两天有些矛盾,不要管了。”
“什么矛盾。”贤实放下手中的报纸。
贞德马上将她所看到、听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贤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样看来,长秀和银波确实有点问题,可是金部长曾经多次提到艾莉和银波,还有银波和长秀的结婚等等,把这些琐事连在一起,贤实认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一个电话把金部长叫到了家里。
长秀还是关心银波的,他不停的给她夹菜,还主动承认自己动手的不是,同时长秀又爱又恨的让银波答应他,以后再也不能说那种轻生的话,并且愿意努力做到以前那样,银波感动极了,她知道现在长秀不可能马上对着自己笑,也不可能像以前那么对自己,他需要时间,不过银波这样已经非常满足了,她只求能和长秀平静的生活,把孩子生下来养大,别的都不在乎了。
正当长秀和银波重归于好的时候,金部长在贤实的逼迫下无奈地说出了事情的真相。贤实大怒,就连平日里和颜悦色地万德也生气了。
金部长刚走,银波提着刚才和长秀一起买的婴儿用品高高兴兴的回来了。可是迎接她的,是一脸严肃地万德。银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仍然带着兴奋把买来的婴儿用品拿出来给坐在沙发上的贤实看,终于,贤实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她“哗”的把那些东西从桌上挥掉,愤怒地瞪着银波,银波吓坏了。
“你说实话,你上大学时和男人同居了两年吗?你怎么可以骗人呢?你和别的男人同居过还和我儿子结婚,你怎么有脸做出这种不害臊的事情来呢?打电话,马上给你父母打电话!”贤实已经暴跳如雷。
银波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翰杰刚接起来,就听见那边传来贤实的嚷嚷声:“这像话吗,世上哪有这种事情啊,你怎么可以把这孩子嫁到别人家哪!和别的嫩人同居过,还和我儿子结婚,你快点让他过来,把你领回去!”翰杰明白了。
他心情沉重地对银波说:“爸爸马上过去,你在那等着我。”然后一言不发,换上了西服,打上了领带。
万德知道贤实不会轻易罢休的,马上给长秀打电话,但是长秀因为在开会没有带手机,万德只好留了言:“长秀阿,出事了,挂电话后马上回来,你老婆要被赶出去了,快点!”
这时,翰杰匆匆赶到,一见万德便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啊,没想到会是这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世上哪有”万德这会儿也说不出来什么“心慌的说不出来了,来了就进来吧。贤实在屋里呢,来吧。”
翰杰跟着万德穿过客厅,却看见银波可怜兮兮的跪在贤实卧房的门口,顿时无数的酸楚涌上心头。万德过去扶起银波:“孩子,起来吧,你这样也不能解决问题,坐一会儿吧,我们大人想好好谈一谈。”
银波无助的看着父亲,翰杰轻声道:“去吧,听爸爸的话。”然后走进了卧室。
控制不了激动的情绪
“我活到现在真是什么都看到了,这样子像话吗?姜社长,你把这样的女儿嫁出去,晚上你能踏踏实实的睡得着觉吗?啊?”贤实一见到翰杰就劈头盖脸的喊道。
翰杰跪坐下去:“我在这里给您低头认错了,现在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些都是我的错,我们做父母的不应该隐瞒这些,事已至此,无论如何请您原谅她这一次吧。”
“这是打劫,你在哪儿打劫不行啊,你竟然把我儿子当成了打劫对象,我是怎么对你姜社长的,你这样以怨报德吗?你把和别的男人同居过两年的女儿嫁到了我们家,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你是不是疯了!”贤实气急败坏。
“对不起了,真的对不起,亲家母,就原谅她这一次吧。”翰杰忍受贤实那些难听的责备,苦苦哀求。
“谁是亲家母,你马上把她带回去!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了!”贤实控制不了激动的情绪。
翰杰作为一个男人,此时为了自己女儿的事已经几乎没有了尊严,他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流,几乎要给贤实磕头了:“就原谅她这一次吧,我的女儿她已经怀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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