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伤感,歪了歪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手不自觉地抚了上去。
二十多年了,每次看到这张脸,她还是会觉得惊艳。她不禁又想到了林夕,她的长相和自己的这张脸长得那么相像,又结合了林钟勋长相的优点,显得那样的温婉好看。
她的眼中出现了一抹嫉妒,她有点不服气,都是一个身体生出来的孩子,怎么她的那一双儿女长得都像是罗家人,没有遗传到薛敏的一分美貌呢?
发了许久的呆,马玉芬的手机响了,她下床去包里拿手机,她的微信中有一条信息,是她以前那具身体的亲弟弟发来的。
大致意思就是她父亲的身体出现了问题,现在在医院里,简而言之,就是要钱。
马玉芬想也不想的转了几万过去。这样的情况对于马玉芬而言,已经是常事儿了。每隔一段时间,她就要往那边打钱。
马玉芬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从小收到的教育就是女孩子就算是嫁人了,也是娘家的事情重要。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她的兄弟才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马玉芳从来没有觉得罗庆丰靠不住过,但对于马家,哪怕换了一具身体,马玉芬也依旧予取予求。
转完账,她习惯性的点进朋友圈,一进去就发现薛敏她妈李秀春在朋友圈里抱怨谁家女儿又给父母多少多少孝敬。
马玉芬十分烦躁,她觉得薛家一家子真的人心不足,这些年她用这具身体,给薛家盖了一栋楼了,平时钱财也没少给,就这李秀春还不知足,恨不得她把她身上所有的钱都给她。
这凭什么?她又不是真正的薛敏!就算她拥有薛敏的所有记忆,马玉芬也从来没有打从心眼里承认自己是她过。
她坐会床上,忍不住想过两天的宴喜楼会发生什么。
说实话,马玉芬是希望薛敏的女儿直接不在这个世界上的。她自认为她和罗庆丰的感情深厚完美,林夕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刺。
罗庆丰现在听到林夕的名字,还黑脸呢。
***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就到了跟马玉芬越约好的那天,林夕在前往宴喜楼的时候,特地将空间中的伤害性物品检查了一遍。
同时不间断地骚扰群聊系统,群聊系统格外高冷,根本不搭理她。
林夕在前往宴喜楼的时候,在中途等红绿灯时看了一眼群里。
群里这几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儿,各个位面都在稳步的进行着。
顾暖阳日夜兼程,现在已经走出了她所在的郡,在这途中,她遇到一些能救的人时,她顺手就把人救了。
她救人都是暗中救的,本人并没有出面,她每次救完人后都很开心的在群里说。
群里的人先是夸赞她,而后又不厌其烦的告诉她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顾暖阳每次看到群里的姐妹这么说,心里暖洋洋的,她从孤儿院长大,从小到大最想拥有的就是别人对她的关心。
要不然上一世也不会被顾老二家的糖衣炮弹腐蚀了。她这一路,越走心情越好。
红灯变绿了,林夕将手机放回原位,当她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的时候,手腕一热,她看了一眼,发现她的手腕上多了一颗小小的黑色的痣。
林夕心有感念:“群聊系统?”
“是。别出声。”一道小小的奶奶的声音出现在林夕的意识海内。
林夕早就知道群聊系统有智能,但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群聊系统的智能到底有多么强大。
她在这一刻忽然特别好奇林钟勋到底是怎么被这个群聊系统绑定的,她更好奇在八九十年代,在没有群聊的情况下了,林钟勋是怎么救助别人的。
林夕依稀觉得,林钟勋的故事一定会非常跌宕起伏。
“注意开车。”群聊系统提醒林夕,林夕收回她那越紧张越要发散的思维,专心致志地开车。
宴喜楼位处于郊区,它的郊区跟林夕家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这是一座十分具有滇省特色风格的建筑。写有宴喜楼字样的牌匾挂在建筑的正中央。
林夕曾经从这里路过很多次,每次路过,这里都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有时候到了饭点,车子都停到路上去了。
今天宴喜楼侧面的停车场上,一辆闲杂的车子都没有。这几乎是把鸿门宴几个字光明正大的怼在脸上了。
到了这一刻,林夕终于确定,马玉芬后面的那个黑袍男人,恐怕已经把她查了个底掉,并且已经决定让她有来无回了。
林夕之前还很紧张,但船到桥头了,她倒是心平气和了起来,林夕现在就想知道那个黑袍男人为什么那么急着除掉她了。
是为了引林钟勋出来?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林夕划掉。林钟勋从来没有在现代社会出现过,那个黑袍男人显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林夕想到顶着薛敏皮的马玉芬三番五次的找的寻找的那个bb机,她觉得那个黑袍男人恐怕是冲着群聊系统来的。
她越想越合理。林钟勋说了,那个黑袍男人是从别的世界穿越到地球的,并且他现在的能力在地球是被压制着的。
在这里束手束脚的黑袍男人真的受得了这样的压制吗?恐怕他早就想要回去到他原本的世界去了吧?
那么拥有时空穿梭功能的群聊系统,就是他特别想要的东西了!
她分析得飞快,栖身在她体内的群聊系统并没有出声。
她打开车门下车,马玉芬从宴喜楼中走出来。
“小夕来了,你弟弟妹妹都在里面等你呢,咱们快进去吧。”马玉芬像是怕林夕跑了一样,死死地拽着她的胳膊。
林夕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很怕我跑了?”
马玉芬有点不自在:“你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儿,我就是太激动了,走吧走吧。”
马玉芬不由分说,拉着林夕往楼里去。林夕没有挣扎,跟着她走进去。
大白天的,宴喜楼中便没有开灯,大厅内的餐桌全部都是猪肝红实木的,墙上挂了许多当地特色的手工艺品。
大厅内空无一人,厨房中也听不到厨师在做菜的声音,空气中倒是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马玉芬像是怕林夕多问一样,她步伐匆匆,很快她就被拉到了二楼最大的至尊包厢里。
林夕想起自己在读高中时听到的那些传言,宴喜楼的至尊包厢,最低消费都得上十万。
打开包厢的门,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俊美青年就大咧咧的坐着。
马玉芬砰的一下就关上了包厢的大门,林夕站在原地,看着对面的青年,他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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