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崭见次情景,低叹一声,似乎有着十分不解的事情困惑着他,思索良久才道:“此处具宁远还有二百余里,还需要一天的路程要赶,就是到宁远将士如此疲惫也没有什么战力啊!”“柔然竟然这么厉害,一个在草原上寂寂无名的小族,在我大唐的牵制下,不但不可思议地一举战胜吐蕃、突厥以及高礼,短短时间内攻占朝廷经营了数百年的西域,而且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扫平了我半个河西节度。兵书言,国虽大,好战必亡,柔然一个新崛起的小族,穷兵黩武下,不但没有灭亡怎么越发展与强大呢?”
屈威冷哼一声,眉目狰狞地怒声道:“柔然只不过是得到了些许运气而已!若非朝廷忙于平反叛贼安禄山,以及仆固怀恩这老贼叛军威胁到京师,朝廷无暇顾及西域局势,怎么会被他趁势得利?”
一旁的副将、司马、什么的将领,见屈威发怒一个个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接话。良久屈威长叹一声,接着道:“天道不公啊!窦将军一生一心只为朝廷,腹藏千军万马,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最后却被张征这酒囊笨蛋夺了节度使之位。”
“若非如此,没有他从中作梗,妄争战功,处处牵制窦将军,蛮将祁红怎么会是窦将军的对手,可惜窦将军战死沙场,而张征这混蛋竟然***跑到了长安享福。”屈威咬牙切齿,虎目含泪地道。
寇崭陪着屈威叹了口气,赶忙转移话题道:“屈将军,此次听说朝廷将郭子仪大元帅,从洛阳调到原州,朝廷与安庆绪叛贼的大战不是正吃紧吗?自去年东都再次沦陷以来,朝廷多次进攻都没有效,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将郭元帅掉到已经西北来了呢?难道仆固怀恩比大燕国还要厉害吗?”
到不是寇威明知故问,窦威能做到一卫副将,五品将军的高位上,除读过一些兵书外,就是此人脾性极好,而且在战场上勇猛无比,武功不是很高,历经大战,每次冲锋在前却安然无恙,凭借几十年的积功才一步一步提升,对与窦延唐亲自提拔栽培的屈威远远不如。
“寇将军有所不知,东都局势虽然紧张,战局却进入了暂时的胶着状态,自平叛以来,凭借朝廷英明决断,与将士们的努力拼杀,已经消灭了叛军大半主力。现如今,叛军由原来鼎盛时期号称百万,已经不足二十万人马。恰恰相反,朝廷由原来无可御敌之兵,到现在雄兵五十万。”
“现在朝廷的主力已经将叛军包围在东都沿线,一切大战已经准备妥当,所缺者只是大战的时机,由李光弼元帅坐镇足以。朝廷在汾州沉精兵十万以备仆固怀恩,已经足以震撼朔方叛军,其实朔方军一向终于朝廷,这次只是受到无知鼓惑而已,想来只要郭子仪元帅,一出马朔方之乱不废一兵一卒便能平定,现在朝廷所虑的怕是柔然啊!”“柔然铁骑曾经天下闻名,雄霸草原长达百年,闪电铁骑更是以速度见长,若让柔然得到河陇地区,则关内危矣!京师危矣!”
屈威嘘了口气,语气沉重地道。望着四周津津有味地认真听着,表情变幻不定的诸将,同时感到一种无力感,如此清晰明朗的局势,竟然没有人看到。他嘴上故意贬低祁红,却知道柔然新崛起的每一个将领都不是易于之辈,手下小将也都是能征善战的将领。
看着除早饭的辎重部队在恹恹地忙活,其他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怒声道:“探马呢?给我出去打探情况,方圆五里都给我仔细地搜查一下,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来人给我警戒,右卫军给老子爬起来巡逻。”
“现在尚在青州重地,离河西还有数百里路,柔然连河西都没有攻下,哪会有什么敌人?屈鬼真他娘的会折腾人。”被叫到的人手,不得不抬着疲惫不堪地身躯执行命令,虽然不敢反抗却内心破口大骂道。树上的知了见响声已经停止,并没有危险,又纷纷聒噪地叫了起来。
望着敌人懒懒散散地行动,两个人的对话一丝不落地进入左卫权的耳中,左卫权嘴角扬起祁红的招牌冷笑,顺着林子向极远处望去,只见浓密的杨树林与连绵的峻岭在远处连在一起,估算着中军与后军再有一个多时辰恐怕也该赶到这里,不敢再拖。
回想起来时,河道上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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