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宫苑、营田、栽接、总监等使,兼陇右群牧、京畿铸钱、长春宫等使,勾当少府、殿中二监都使,加开府仪同三司,郕国公。不但官位显赫,最重要的是他手中握着财权、军权,因为禁军城卫在他手中,而皇帝的生杀大权也要通过他才能实现,这就等于他同时具有莫大的生杀大权。得罪了皇帝,给李辅国送点礼打点一下或许就会无事,高官照做,得罪了李辅国就等着引颈待戮吧!
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扳倒了包括建宁王在内,有着大权的一个亲王,一个大元帅郭子仪,三个丞相,如此大的运动能力,足以让朝臣心惊胆战。其实在历史上,被李辅国的厉害远不止这些,在历史上他不但扳倒了唐玄宗李隆基,流放了一手提举他的高力士,无辜怨死了兰灵公主,捕杀越王李系,勒死了肃宗的皇后张良娣,吓死张良娣三岁幼子定王李侗,气死肃宗。
其后在代宗时代把持朝政,做大唐皇帝上的皇帝数年,让朝野上下只知道有李辅国,不知道有代宗。只不过这种有违伦常,天理不容,丧尽天良的罪孽,还要肃宗病重的一年以后才能发生,此时尚未显露端倪,是否会因为赵飞龙的到来改变了历史而提前发生,就不得而知了。
肃宗见状,恨铁不成钢地道:“辅国让你带人下去治罪,你有什么罪?真是废物,这满朝之中,就不能多出一个可以为朕分忧的大臣么?”肃宗充满失望与疲惫地道。
权献磕头如蒜,口中高喊着臣无能、臣有罪,让一手将他提拔上来的李辅国恨不得过去踢他一脚,片刻这小子才领悟过来,连忙起身招呼侍卫就要带两人下去。
陆据将这一切尽受眼底,望着龙座之上疲惫不堪的肃宗,心中一阵悲哀与无奈,这朝堂之上,就快成了李辅国肆意表演的舞台了。陆据背脊挺直地跪道在地,语气充满悲凉地道:“陛下,臣有话说,请陛下容臣将话说完,再治臣的罪不迟。”
肃宗疲惫地挥挥手道:“朕不想再听你开脱什么,将朕的爱女弄丢,又没有完成和亲大计,朕不株连你的九族,已经是朕对你的最大恩赐,给朕拉下去,择日问斩。”李辅国也附和着快拉出去,立即上来四个卫士拖走两人。
陆据争脱着架着自己肩膀的两个禁卫的手,大声高呼道:“陛下,容臣将话说完,臣绝对没有开脱的意思。”眼见禁卫根本就不容自己将话说完,就要拖自己下去,陆据不再有丝毫犹豫,直截了当地道:“臣此次在逻些城见到了忠富国公甘兴,并且从吐蕃官吏之间得到了一些惊世消息陛下,若不让臣将话说完,臣死不瞑目啊!”“陛下,臣与陆大人绝对不是开脱,事关帝国未来命运,臣之罪死不足惜,但是若不将话说完,臣等对不起帝国,对不起陛下啊!”陆据与崔咸已经被拖出了朝堂之上,声音越来越小,但是那种激壮的情怀,依然绕在大殿的粱上。
听着两个人泣血的喊叫,肃宗盛怒的脸上,稍稍地缓解了一点道:“将他们给我拉上来,朕到要听听他们还有脸面给朕说些什么?”
“陛下,您日劳万机,不如将他们交给老奴,让老奴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禀告于陛下,陛下择日再亲自审问他们?”眼见肃宗心软,李辅国眼睛一转,埋头对肃宗关切地道。
肃宗欣慰地望着李辅国,感慨地对群臣道:“看看辅国,再看看你们,你们能有辅国一成为朕分忧,这敌军怎能不破,何愁柔然不灭?”训斥的朝中大臣噤若寒蝉,肃宗才对李辅国道:“爱卿为朕分忧过多了,朕不能事事靠爱卿来处理啊!将他们带上来。”
冠带不整,衣着凌乱的陆据与崔咸,很快又被侍卫带上了朝堂之上,两人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复又恭敬地跪倒在殿下,崔咸面色凝重地道:“陛下若要寻找公主殿下的下落,请于柔然与安庆绪叛贼处寻找,据臣所知逆贼北刀尊与柔然族长赵飞龙,都先后出现过吐蕃王成附近。”
肃宗脸色失望,充满疲惫与嘲讽地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关乎帝国危亡的消息么?安平的行踪虽然重要,好像还没重要到让你们妖言惑众的地步。”李享脸上闪现暴戾之气,几乎从牙缝里迸出来的道:“若只是这些,朕就株连你们九族!”
到了这个地步,陆据反而冷静了下来,直截了当,语气充满震撼地道:“臣得到确切消息,吐蕃勾结阿拉伯帝国与拜占庭帝国,出兵五十万,意图东侵我大唐。如今阿拉伯帝国中亚总督哈希姆-伊本,率领阿拉伯帝国先锋精兵十五万,扫平了西亚小国师国,打败了拔汗那,兵锋直指帝国的西域安西、北庭督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