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美食,兴趣昂然地望着两人,这种争吵在高礼帐中十分常见。在战前,高礼从来不压制手下将士对战争的看法,反而会则其有益者而重赏,这也促使了柔然将领在大战中,迅猛的进步着。
“那我们就这样与敌人在城前这样对峙下去么?松赞云十五万大军已经到了野马驿,距离逻些城最多半个月的路程。他的轻骑先锋军更已经到了阁川驿,轻装上阵,速度更加的快,不出十日就能兵临逻些城下。到时吐蕃里应外合,我军岂非更加的危险?何况到时,仆从军就有可能发生哗变的危险,尽管他们的家人在我军手中。”赵忠不爽地望着天风岚反驳道,这些日子两人不时提出相左的意见而争吵。
但是这次,后者也不与他争吵,天风岚非常绅士地耸耸肩膀道:“老实说,我也非常担心!”
“拉如与约如我军只留下了少量人马其震慑作用,虽然人口聚集地的城镇人口已经被我们驱散到山区,一旦前方危机,这两大军政区,肯定会很快复反,但是我更相信大总管已经有了攻城之策,只要逻些城到手,吐蕃就真正的完了,虽然他还有十五万的精锐大军。”
高礼仅以不到三千的伤亡就消灭了包括武威军与雪晔军在内的三万多吐蕃大军,斩六千、俘虏两万多人,完全占领了吐蕃的五大军政区的拉如军政区与约如军政区,在远征军中的威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远征军将士谈论最多的是族长,其次便是高礼。
“我想大总管在实行诱兵政策!”一直没有说话的飓风骑兵旅主将风灵,不肯定地望着一脸高深莫测微笑着的高礼,继续推测道:“我远征军一个月来,横扫整个吐蕃,不但占领了约如与拉如两大军政区,更加扫荡了吐蕃最富饶的伍如,现今伍如地区有神火军家人的军属在手。”
听风灵似乎在夸耀大军战功,众将不知所以地望着风灵,只听他语气一转,进入正题道:“吐蕃人一败再败,而逻些城内的守军面临危机,却没有主动出击一再错过战机,让我远征军屡屡得手,如今由于我在城下对峙三日,而无战事,任由我军分队对伍如百姓掠夺欺凌,这若是让松赞云知晓,诸位胞泽以为,战后逻些城的守军命运将会如何?”
高礼赞赏地望了风灵一眼,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悠哉地道“真是一群不懂得调剂生活的家伙,连续近一个月的大战,难道还没有疲劳?本总管难得请你们喝次酒,竟然就这样浪费了。”
语气一顿,高礼神色立即恢复了威仪,舒口气,双目霍霍有神地望着诸将道:“好了!既然你们想议事,就把桌上的一切撤下去吧!人来给我收拾一下,布置上军阵地图。”在众将懊悔的神色中,高礼的勤务兵飞快地将众将面前的宴席全部撤了下去,并且按高礼的吩咐布置好。
高礼不给众将后悔的时间,擦了擦手,淡淡地接着道:“极则思变,吐蕃人爱惜战功,识荣誉为生命,以战死为荣的习俗天下闻名,这是吐蕃大军的一个最大优点,同样也是一个缺点。所谓过刚易折,过于珍惜荣誉,也容易被人所逞,吐蕃最精锐的剩余三千暗火天军,也正因为次变成了一群疯子,这一点若不利用岂非可惜?”
暗火军的事情,远征军已经无人不知,因为他们愚蠢的竟然受命天涯海角地追杀族长,每个人都在等待教训他们的机会,他们或许是一直天下人人谈而色变的精锐大军,但隔行如隔山,却不一定就是好杀手,松赞云实在是浪费人才。
高礼见众将已经随着他的话沉思,接着道:“松赞云看似来势熊熊,锐不可挡,其实在我眼中不过是送死来了而已!松赞云虽然号称二十万,其实他手中总共不过不到十五万的精锐人马,但是松赞云岂会不考虑我柔然大勃律的四万人马,以及哀牢关的六万精锐,而且,高明与风扬也不会让他从容回援。以我看松赞云手中最多有八万精锐,长途跋涉、军心涣散,何足为虑?”
语气一顿,高礼微微一笑,神秘地道:“何况,族长已经下令,司马长风大将军已经率领我柔然最精锐的三万闪电铁骑,来驰援我们,难道以逸待劳,以无隙击有隙,众位将军还怕他们不成?这点是一个绝密,任何下去不得谈论此事。”
风灵文雅一笑道:“松赞云越是来势汹汹,逻些城内一些人,内心越是复杂难安,大总管不要再让末将等难受了,快将具体计划告诉末将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