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人都关心江小姐去了,只有二少爷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晃了神。
三日后,江小姐醒来了,她的身子的确不如先前好了,这也怪不得谁,任谁用血养剑还斩断联系的,能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阿柔......”江夫人坐在床榻上,一脸的关心。她的心中也很惶恐,她害怕闺女还记得前世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那些烦心事,记得不如忘记。
江小姐看了看江夫人,微微偏头,问道:“阿柔?”阿柔是谁,这个熟悉得夫人是在唤她吗?她叫阿柔吗?
“娘的阿柔啊,你这一病真是病糊涂了,总算是好起来了。”江夫人到底是活了这么几十年的人了,立马就从江小姐的语气之中察觉出来她当真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在脑中迅速编织出了一套谎言。
重新醒过来的江小姐,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叫做江水柔,是家中最受宠的幺女,先前因为丫鬟的不经心得了一场大病,病糊涂了,竟是什么都不记得。
家中的人都说什么都不记得没有关系,可以重新学回来,况且这些人的眼神是那么温柔,也是那么的宠溺,她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却也能看出来他们是真的关心她爱护她。
只是偶尔,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的心中隐隐会有一丝惶恐,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都是真的。
为表示谢意,江家送了不少上了年头的稻酒给印光和陆芫。夜半时分,陆芫结束了修炼,她起身推开窗户,外面的漫天的星辰。
调皮的风吹过窗前,卷起了她的发丝。
她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身上没有一件首饰,脸上也素净着,却有一种惊人的美,就像湖中的莲花,妖艳的脸庞在星光映衬之下,谁不出来的高贵纯洁。
她不笑不动,就像九天之上的神。
突然,她就拿出一瓶稻酒来。江家的稻酒,号称就是神仙也能醉倒,她从不喝酒,第一次想尝一尝酒的滋味,第一次想大醉一场。一眨眼,窗户前面就再没有了人,独留开着的窗,偶尔传出一丝风吹动的响。
屋顶之上,陆芫随意半躺下,她看着天上的星星,想起了江小姐。她曾经最讨厌被人主宰命运,可是她也成了这样一个人,去随意主宰了别人的命运。
说来有些讽刺,也有些好笑。
她不后悔,她的确应该这么做,因为在她的心中,命比什么都重要,要她看着一个正值妙龄的姑娘死去,她做不到,再让她选择一次,她依然会这么做。
因为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可是没错是没有错,陆芫的心里还是堵得慌。
她打开酒塞,就对着酒瓶子就喝了一口酒,她没有喝过酒,喝得很急,有酒液顺着唇角流下来,打湿了衣襟。
“酒,不是这么喝的。”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印光出现在了她的身旁,他撩了撩僧袍,坐了下来,也半躺在了陆芫的身边。
他拿过陆芫手上的酒瓶,然后一饮而尽。他饮酒的姿势很迷人,那种果决和俊美,很容易就耀花人眼。陆芫喝了一大口酒,有些不像她平日的样子。
“你喝酒的样子真好看。”她偏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里纯净得就像六月的天空,一尘不染。“你不是和尚吗?和尚还能喝酒吗?”她问完之后,不等印光回答,自己又转过头去,“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句话倒是有意思。”他将酒瓶丢在一旁,跟着说道。
陆芫没有理他,自己有拿出一瓶酒来,豪饮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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