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向他请命,想全权操办这件事。
虽说蔺阡忍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他身边,但在文武百官眼中蔺阡忍依旧是个死人,所以这件事还是得办。
年听雨可不想让那些心怀鬼胎之人,有借题发挥的可能。
处理完所有奏折天已经黑了,年听雨把礼部尚书呈上来的折子抽出来,递给蔺阡忍:“你给看看这个。”
蔺阡忍看完,嘴角难忍的抽了一下:“草民不懂君上的意思,还请君上为草民解惑。”
“孤身边从不养闲人。”年听雨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你要是想留在孤身边,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替孤分忧,所以安排先帝祭礼这件事,就由你带着礼部的人操办吧。”
蔺阡忍:“......”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竟然敢让朕操办自己的祭礼。
奈何现在身份悬殊,蔺阡忍也只能在心里愤懑。
见人不说话,年听雨瞥了他一眼:“不想接手这件事也可以,立即从兰安宫滚蛋,别站在这里碍孤的眼。”
既然已经选择留下,那自然是不可能滚蛋的。
蔺阡忍握紧奏折,声音坚决:“草民自然是愿意替君上分忧,还望君上能将草民继续留在您身边。”
“很好。”年听雨把候在屋外的何福生叫了进来,而后指了一下蔺阡忍:“把偏殿收拾出来给他住,明日下了朝你再亲自带他去见礼部尚书,告诉李文显那个老狐狸精,这是孤派过去的监事官,让他好好配合。”
虽说这个安排有诸多不妥,但年听雨做出这样决定必然有他的用意。
何福生老老实实的按照年听雨要求办事,带着蔺阡忍往外走。
“等等,”眼看着人就要出门了,年听雨忽然叫住了他们,对着蔺阡忍说:“你既做了孤的人,以后就不要在自称草民。”
蔺阡忍斟酌了片刻:“臣,多谢君上厚爱。”
“给你机灵的。”年听雨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又多加叮嘱:“这遭办事你代表的是孤,李文显那老狐狸精要是为难你,你就让他直接来找孤,孤不介意教教他什么是君臣之礼。”
蔺阡忍:“是。”
年听雨挥了挥手:“下去吧,孤乏了。”
退出兰安宫主殿,何福生忍不住用讶异的目光打量蔺阡忍,十分好奇他的身份。
要知道上一个被年听雨如此袒护的人只有蔺文冶。
但不管是谁,何福生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点底,这兰安宫怕是又要多出来一位主子了。
蔺阡忍知道何福生在好奇什么,而他同样也在好奇一件事。
怎么说蔺阡忍也和年听雨同床共枕了将近一年,他竟不知年听雨还有情绪这么多变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