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和年听雨一样会见风使舵。
看年听雨厚待他,便这样客客气气。
蔺阡忍敛着神色:“多谢何公公照拂。”
何福生:“公子莫要折煞奴才,这些都是奴才的份内之事。公子若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就退下了。”
“何公公稍等,”蔺阡忍叫住何福生,问道:“我想斗胆问一句,君上自称为孤,就不怕朝臣说他有谋权篡位之心吗。”
何福生解释:“公子这就有所不知了,君上自称为“孤”并非表意君王,而是向所有人表明他是一个丧了夫的孤寡可怜之人,朝臣又怎会信口胡说。”
“原来如此,”蔺阡忍认真的点了点头:“多谢公公解惑。”
“奴才该做的。”何福生四下看了一眼,小声道:“奴才提点公子一句,这宫内不比宫外,公子日后千万要谨言慎行,莫要让人抓了把柄,像这样大逆不道的问题以后万万不可再问了。”
蔺阡忍颔首:“我明白了,有劳公公提点。”
何福生露出一抹“孺子可教也”的笑容:“那公子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最后一个问题。”蔺阡忍厚颜无耻的张口:“公公可否和我说一说君上的喜好,我怕自己不小心触了君上的忌讳。”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何福生顿了一下,十分认真的思索了一下,道:“君上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除了忙朝政以外,大抵只剩吃饭和睡觉了。”
“......”
这点到真是一点也没变。
他还是皇帝的时候,这人除了应召来见他以外,就是终日窝在床上睡觉,简直懒得要死。
蔺阡忍强扯了一下嘴角:“多谢何公公告知,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其他的问题了,公公去忙了。”
何福生:“那奴才就告退了。”
蔺纤忍目送何福生离开,随后又叫何福生给他拨过来的人各自去忙了。
待屋里只剩下蔺阡忍一人,他的神色一点点暗了下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
如若他醒来这些天,没有从旁人口中听说那些有关于年听雨的事,他怕是要信了何福生刚刚的话。
文武百官哪里是接受了年听雨的说辞,怕是根本就不敢发出任何反对之声。
蔺阡忍是半个月前醒过来,一睁眼便躺在了宫外的一座院子里。
这座院子不仅住了他一个人,还有十几个长相清秀、身怀技艺的青年,也就是那些和他一起进宫人。
刚醒的时候蔺阡忍非常迷茫。
他对同住一院的人,做了几次旁敲侧击的询问过后,方才摸清自己的现状。
他现在的名字叫“荣肆”,且身世奇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