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部的人,官员大多都已经接受了这样了年听雨,并没有觉得他刚刚的行径有何不妥。
甚至还有不少官员都觉得年听雨学的非常像,忍不住想要大笑出声,但良好的礼仪教养让他们压住了自己嘴角。
无视那一个个因为憋笑而疯狂抖动的嘴角,年听雨把话拉回了正轨:“孤办事素来喜欢追本溯源,从不听一家之言,也从不看一时之举。政事堂这么多大臣,定然有人看清了原委,有没有人站出来给孤讲讲。”
李文显到底是礼部尚书,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没谁想主动得罪他。
一时间所有人都缩了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这些个老奸巨猾在想些什么年听雨一清二楚,无非就是不想伤了同僚之宜,等着他叫人呗。
“既然没人站出来说,那孤就随便点了。”年听雨的视线在一大群鹌鹑身上扫了一圈,最终定在了刑部尚书张守正身上:“张大人,你身为刑部尚书,执掌治国安邦之大典,平日办案也恪守公正,从不偏私于谁,就由你跟孤说说此事的原委吧。”
主动站出来和被点出来,完全是两回事,张守正心里那点负担瞬间消失。
他行了一礼后,便将自己看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没有丝毫的添油加醋。
最终还做了个简短的总结。
“君上,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李大人对荣公子的话视而不见,最终两厢因为“要不要大肆操办先帝祭礼”一事起了争执,荣公子一时气急便大打出手。”张守正道。
话音落下,张守正偷瞄了一眼年听雨的神色,波澜不惊,看不出丝毫异常。
倒是站在他身边的李文显,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
平心而论,张守正也觉得祭礼不该大肆操办,先不说未来会不会有战事,光这两年发生的天灾就已经耗费了国库不少银两,哪里还有那么多闲钱大办祭礼。
张守正说完,政事堂就莫名陷入了死寂。
静了许久,年听雨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口问道:“李大人,张大人所说的可否属实?”
张守正有多么的刚正不阿,在场的心里都清楚。
李文显根本没有为自己辩解的余地。
但李文显不怕,因为他没有动手打人。
一想这,李文显挺直了腰杆:“张大人所言,属实。”
年听雨饶有意味的问:“既如此,孤可否问李大人一个问题?”
李文显:“臣惶恐,君上所问,臣怎敢不答。”
“很好,那孤便问了。”年听雨的眼神倏然转冷:“不知李大人这般无视孤派来的监事官,意欲何为呢。”
今日之事可大可小。
往小里说,是李文显看不起蔺阡忍,但往大里说,那就是蔑视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