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便可离岛独自往外采购药物。其他二人,方二叔近六、七年半步也未曾离开过怒蛟岛,庞过之虽然亦常有离岛,但总有其他兄弟在旁。所以,若要我说谁是内奸,常瞿白实是最有可能。”
上官鹰狂喝道:“我要将这老贼碎尸万段!”
凌战天以平静至怕人的语气道:“我们不但不可以这样做,还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翟时雨接话道:“因为这些推论,都只是凭空想象,全无实据,这些年来常瞿白以其高明医术,在岛上救人无数,极其受帮众拥戴,若我们杀了他,会惹起帮内非常恶劣的反应。”
上官鹰泪流满面,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被人提醒,自己敬爱的严父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连翟时雨也不知应怎么劝解他。
上官鹰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悲愤,暴喝道:“难道我上官鹰便任由杀父仇人在面前走来走去,扮他道貌岸然的大国手?”
凌战天平静地道:“假设我猜得不错,他很快便要离岛采药了,当我们确定他是一去不回,并不是贸然冤枉他时,我们便可以开始数他还有多少天可活了。”
.........
月夜下的武昌府。
夜风刮过长街,卷起杂物纸屑,发出轻微的响声。
在这宁静的黑夜长街上,使人很难联想到白天时车水马龙人潮攘往熙来的情景。
一匹老马托着简陋的马车在月色的街道上缓缓行驶。
浪翻云看着旁边熟睡的左诗,心中感慨万千。
突然,一道“嘚嘚”作响的马蹄声在后方响起。
浪翻云叹了一口气,手中劲道一使,老马托着马车转进右方的一条横巷去,速度丝毫没有改变。
后方马蹄声和车轮摩擦地面的响声填满了黑漆漆的长街,马车驰至。
这时浪翻云的马车已经深进巷内有百步之遥。
韩柏现在的武功比之前进步了不少,当他驾驶着豪华的马车经过巷子时,竟忽然生出警觉,往巷子内看去。
心中猛然大震时,坐下马车的移动,已经把他的目光带着偏移了巷内的位置。
“嘶......”
马车戛然而止,就像有只无形的巨手,从后拖拉着马车,无论两匹拉车的骏马如何奋力前冲,狂嘶猛叫,仍不能拉得马车再前进分毫,情景怪异莫名。
行驶至小巷另一端出口的浪翻云,像是完全不知道身后这一端口发生什么事,继续远去。
停下来的华丽马车那低垂的窗帘于此时无风自动,揭了开来。
以一种不寻常的缓慢速度掀起。
在帘角扬起那刹那的同时,远在百多步外另一出口的浪翻云,竟像能生出感应般,转右而去,恰好是窗帘揭往的方向。
而更使人震骇莫名,难以置信的是浪翻云的速度与窗帘掀起的速度完全一致,那就是说,当车内人透过窗看出去时,那窗帘就像“揭”了个浪翻云出来,使人有种玄之又玄的怪异感觉。
当窗帘揭起至一半时,一道比电光更凌厉的眼芒,穿窗而出,直追而去,落在浪翻云身上,丝毫不受小巷里黑暗所影响。
窗帘揭尽。
浪翻云没有分毫之差地消失在视线不及的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