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而被灭口?再一想,自己不是九皇女的事也暴露了,恐怕未来的日子更加不可预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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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出门了。”李袖春把花顾白推到秦婶家照顾,如往常三日一样,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自那天摊牌后,她把花顾白从医馆带回来喂了药。但是花顾白醒来后仿若变了个人,对她不理不睬。即便没有再要掐死自己,但是时不时飘过来的目光也让李袖春心里发慌。
最后那封信她封漆还是寄出去了,花顾白也没阻止。
说她逃避也好,她白天把花顾白安排在秦婶家,自己用出去赚钱养家为借口,实则在外面闲逛。晚上才会把花顾白接回来,两人也不交谈,就是各睡各的屋子,表面上相安无事。
秦婶瞥了眼匆匆推门而去的人,叫了声:“哎!袖春!”
没叫住人,秦婶嘀咕了一声,把手上拿着的油纸伞停放在大门旁,抱怨道:“这人出门伞也不带,今日下田耕地看到许多蚂蚁在搬家,怕是有雨啊。”
已经养好身子的秦叔抱着肚子,坐在花顾白旁边的小凳上绣着小孩儿的衣物。“你两,闹别扭了?”他小声问道,同情的看着花顾白。
哎,之前还说两人感情好。现在看来,女人的宠爱也不过如此,这才几天就冷落夫郎了。
花顾白眼中平静,不温不火吐出一句:“没有。”
没有?明明两人三日之间没交谈过一句。
秦叔只当他是逞强,“你也莫要硬着脾气了。这女人是男人的天,像前几天你对她软一点,她就会多疼爱你一点。”
花顾白握紧手,心里冷笑。软?怪自己天真,竟因为一时贪恋温暖,故作不见那些误差的细节。他明明有所察觉的,却用卑劣的借口安慰自己……也许,也许,也许。到头来,得到的是一句:生死不知,魂魄不见。
……该去哪里找她?
他不敢对那具身体下手,因为确实连脸上的痣位置都没有偏移,那熟悉的身体是九皇女的。如果破坏了,她要回来却无处可依怎么办?
可她还会回来吗?他又要等多久?
在外闲逛的李袖春也不轻松,她这几日说是闲逛,也是在等冯封的来信。苦恼而又头疼,她现在是巴不得把凤君送回宫里了。
“哎小姐,你的信来了!”一个官差看到李袖春,挥挥手。这三天李袖春天天在这儿等信,已是熟识。
李袖春喜出望外,“谢谢大姐。”拿过信站在巷口边就开始读了起来,一目三行读下去,呼出一口气,冯封终于从皇宫启程来接人了!
放下了心事,李袖春这回有了闲心打量周围了,与那官差闲聊道:“今日怎么看官府的人格外多?”
“最近小镇里有那小霸王闹事,听说专挑弱男子和落单的女子下手,已经很多人报案了。小姐也小心点,早些回府吧。”
李袖春连连点头,她把信塞回兜里,再谢过官差。途中,路过一家卖热粥的,还是顿了顿步子。
炖肉的老板娘一看李袖春这种回头客,招呼道:“来碗粥呗,又香又甜,还补脾胃。”
李袖春搓了搓鼻头,嗅一嗅,果然香的很。原来都是给花顾白带这里的粥,只不过最近她拉不下脸来,也没管花顾白吃不吃得惯秦家的饭。她一个现代人,居然跟一个古代小男人过不去,明明知道别人身体不好。
就是觉得委屈,她也没做什么,平白无故那人就甩冷脸,但是仔细一想,凤君也没错。只能说,冤孽啊。若是九皇女真的能回来,她倒是想把身体让给她呢!做背锅侠这么久,可累!
“来一碗吧。”李袖春最后还是笑嘻嘻拿出一锭银来。
“不要这么多!”老板娘哪里看过买粥带这么多钱的,四周过路的人也上下看了看李袖春,没想这人如此富有。
李袖春点点头,“我身上没有吊钱了,你看着找吧。”最近在外面瞎跑,换的吊钱早就花的差不离了。
老板娘最后还是给李袖春凑齐了钱找了回去,李袖春拎着粥,暗想今夜让秦叔热热给花顾白喝。就别告诉他是自己买的了,免得他喝不下。自己占了别人身体,就是理亏。
想着事,李袖春自然没看到她越往前走人烟越少,而有鬼鬼祟祟的人已经在她后面跟了许久。
直到拐进村落的入口一段土路,那些人使了眼色,为首油里油气的女子挡住了李袖春的路,狞笑:“这位富家小姐是要往哪儿去啊?可否借小妹我一些银子儿花花?”
李袖春愕然,身侧已被流氓打扮的女子们给包围了,人不多,两三个,但是都拿着棍子,来者不善。
“给。”李袖春万分痛快,解了身上的银钱就丢了过去。
倒是让打劫的一愣,这么痛快?!
越违背常理,打劫的越觉得李袖春没说实话。“你耍我?身上肯定不止这么点儿吧?”
李袖春无语,要钱不要命又不是自己,自己也不傻,观察着怎么跑,想着真是倒霉。估计就是遇到官差说的小霸王了,自己恐怕在粥铺露了财,被盯上了!
“我真没多余的钱了。”
“她骗人!这三天看她在小镇闲逛,出手阔绰!”一个打手道。
李袖春一惊,没想自己早就被小霸王一行人盯着了。
小霸王才不管她,拍拍手就要摸进李袖春内衣里,李袖春下意识一挡,给花顾白买的粥就撒了小霸王一胳膊,烫的她呲牙咧嘴嗷嗷直叫。
登时,小霸王怒了,挥挥手招呼那两三个姐妹,“给我打!不打是不知道姐妹们的厉害!”
第25柳暗花明又一村
外面惊天动地的春雷阵阵作响,秦叔起身看了看,忙把窗户合上,抚了抚胸口道:“这雷打得人心慌。”
秦婶也磕着瓜子,摇头晃脑道:“别看现在是光打雷不下雨,估计一会儿且有一场大雨等着呢。”说完,她打趣:“叫袖春出门这么慌张,肯定困在哪里不敢动弹了。”
秦叔坐立不安看了看一边沉默的花顾白,拍了秦婶一下,“混说什么呢,你去接一下。”
秦婶才想起花顾白来,实在是最近花顾白太|安|静|了,让人容易忽略。她起身,要去拿上午放在门边的油纸伞,“好嘞,马上就去把人接回来!”
而外面有人哐当哐当敲起门来,秦婶只好把伞放下,去把门打开。看外面是早上和自己一起务农的姐们儿,就笑着拉她进来,“呦,怎么跑得这么急过来啊?”
“嗨这不是来提醒一下你么,我看你刚刚可是要出门?”来人神色慌张,拉了她就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