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我吹吹,就这儿,对着这儿吹一下。”
周放上下打量他:“你又玩儿什么呢?”
贺飞章:“没玩儿啊……我耳朵痒不行吗?”
周放干脆凑过去,朝他左边耳朵呵了一口气,吹完也不走,趁着贺飞章没反应过来,歪头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贺飞章:“嘶!”
周放:“别动。”
半晌,他直起腰,居高临下看着贺飞章:“好了吧?”
贺飞章晕乎乎道:“唔……好,舒爽了……”
周放一手摸他耳垂:“耳朵不舒服?”
贺飞章:“嗯哼,特不爽,毛毛的。”
周放顺着他的话,诱哄道:“为什么毛毛的?”
贺飞章:“还不是那个变态吹气……”说着他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周放,表情无辜道:“没,就耳朵痒。”
周放没理他,只笑而不语的轻抚狗头,看向窗外的目光带了点儿若有所思。
贺飞章莫名的浑身一抖,不知为何感觉周身温度降下去不少。
他也扭头去看窗外,那个留着莫西干头的卡西欧正慢慢走回来,他脸上带了点儿笑,行动时完全看不出之前被一拳轰得站不起身,就这么径直上了不远处的一辆越野车。
贺飞章收回视线,眼一瞥,正好看见周放似笑非笑在看他。
周放:“看谁呢?”
等等,这情势有些不对啊,怎么有点儿像妻子水性杨花偷会情郎,丈夫明察秋毫当场捉奸?
贺飞章打了个哆嗦,赶紧把脑袋里对联一样的两行字狠狠划掉,觉着自己可能是被那个变态外国佬一口气吹得不正常了。
他伸出一只手,指着那辆黑色越野车,气虚道:“他……那个变态刚才竟然找我约炮!唔,不过被我揍了一顿。”
周放:“就这,没了?”
贺飞章像个鸡崽一样团在座位上:“没了。”
周放拍拍他的头:“下次注意着点儿,别动不动就揍人,和人家好好说话。”
贺飞章:“……咦?”
后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魏景程打着哈欠钻进来,把手机丢在一旁:“走了,那个炒饵丝招呼咱们让上路。”
对讲机里也同时传来狄龙的声音:“老周,人齐了。”
周放:“嗯,跟着前面的车队走。”
贺飞章:“……”
贺飞章简直被噎得抓心挠肺。
等又跑上了高速,他碍着后排有人,只隐晦地问司机:“我说,那啥……人家过来找我那什么什么,你都不生气的啊。”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怎么好像一点儿也不吃醋啊啊啊。
司机先生目不斜视:“不生气。”
贺飞章恨恨拆开一包薯片:“为什么啊!”
周放看了他一眼:“我只比较担心,你要是把人家打残了,我到底要不要顺手拨个急救电话什么的。”
贺飞章:“……”
魏景程在后排昏昏欲睡:“有架打啊?打架的时候再叫老子啊。”
贺飞章侧过身,一头撞在车窗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闭上眼不想理这俩人了。
左边的耳垂突然一热,他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掀开一条缝往边上瞅,果然发现周放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来回捏他耳朵,像是温柔的安抚。
哼,这还差不多。
贺飞章悻悻的想着,还保持着这造型,抱着包薯片闭上眼不动了。
可能是被魏景程这睡神感染,后半段路贺飞章都是困得不行,他啃着薯片,勉强与周放聊天。
车队又经过了两个服务区,越往山里开,贺飞章便能感受到气温在不断下降,他给自己裹了件大衣,还是忍不住缩在副驾上打了个盹。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车队已经开进霞慕尼,停在了一个风景如画的小城镇里。
贺飞章猛地坐直:“我们到了?”
周放将车泊在停车位上,伸手捏了捏鼻梁,看起来也有些疲倦:“走,跟着他们去把入住登记给办了。”
贺飞章回头一看,后排的睡神竟然还没醒,他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贺小受真的是只小受####
卡西欧深情款款道:“小可爱,我就喜欢你这种娇小玲珑的款式。”
贺飞章低头看了看自己一米八的个头,摸了摸身上的六块儿腹肌,感受了一下寄生者澎湃的力量。
卡西欧:“哦,看你细手细脚的,搂在怀里的感觉一定很好!”
贺飞章活动了一下手指,对着卡西欧露出一个狞笑。
卡西欧:“……耶?”
贺飞章:“小可爱,我就喜欢殴打你这种娇小玲珑的款式。”
然后他一拳将卡西欧揍出去二十米远。
卡西欧:“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