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肩上坠着的流苏在暖光下泛着金,手上戴着纤尘不染的洁白手套,军靴裹住的小腿弧线完美。
堪称惊艳的青年往床边走去。
心无旁驾,认真看书的江灼,无意识晃动的小腿忽地被人擒住脚腕。
对方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
能感觉出布料质地极佳,但就算是顶好的,也仍旧会有一种不同于人类肌肤的磨砺感。
更何况,那人握住他一只脚腕后,指腹还轻轻地在他脚踝骨的肌肤处摩挙。
江灼的心神顿时离开书本,随之而来的是从脚踝骨迅速蔓延的酥麻。
他几不可见地抖了抖,回头看,果然是兰斯。
江灼道:“你放开。”
兰斯闻言放开他的脚踝,轻松地将人翻了个身,压在床上,声音低低,“放开?你在和谁说话?”
—段时间的条件反射,江灼便能听出这微微低哑的声线意味着什么,他顿时有点不敢吭声。
倒不是怕挨打,主要是怕……
江灼咬咬小虎牙,立马从善如流:“叔叔。我在和叔叔说话。”
他正面躺在床上,上方正对着兰斯那张俊美冰冷的脸庞,强行弯起纯净蓝眸。
声音还是那么软嫩。
这反倒愈发地令兰斯意动。
于是,军装整齐的兰斯,就这么俯身压下……
事后兰斯依旧穿着整齐,一身军装仿佛什么坏事也没有做,只有江灼一个人被弄到浑身凌乱。
而书早就不知道被谁扔到了床下。
好不容易恢复好,江灼决定想办法逃出这个鬼地方。
每天都被压着不说,还限制他各种自由。
不准剪头发,不准不穿裙子,不准交朋友,不准回去太晚或者夜不归宿,更不准和那混蛋分开睡。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
几天后,兰斯需要出去一段时间处理事务。
而江灼也正巧收到了一所艺术学校的邀请函,希望聘用他过去当教师。
那所艺术学校位于离这里很远的一座城市。
是个不错的落脚处。
于是等兰斯出门一天后,江灼便收拾东西出了门,临走前也没忘留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叔叔,我要去好好玩一下,勿扰。
出走的第一件事便是剪头发,换衣服,乘坐轰隆隆的火车到达那座城市,江灼一下火车便被校方热情招待。
有专人带他到下榻的旅店。
没有兰斯纠缠的第一天,很愉快。
他难得睡了一个饱饱的觉,之后和学校的人一块用餐。
对方大概很意外他是个……男生。
“传闻里都说你是个女孩子呢。”校方代表道。
江灼此时是利落的金色短发,精致的少年脸蛋露出来,一双蓝眸宛如最纯净的雪水。
“传闻错了吧。”他笑了笑。
终于能正常打扮,江灼心情大好,瞬间把兰斯抛到脑后,之后便正式到学校里教人画画。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一周,江灼因为惊艳的外貌和画技,成为了学校里最受欢迎的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