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灼倒是没什么意见。
除了手腕上提醒他的铁链,其他都和他闭关画画时没什么区别。
简直像是一次经过当事人同意的软禁。
但令人羞耻的是,这期间兰斯不给他穿寻常的衣物,只有薄薄的长睡袍,都是浅淡的纯色,衣领在颈口处浅浅收紧,有一圈小小的荷叶边,袖口也是。
方便兰斯一掀便能掀到腰际,露出双腿。
宛如被关在这儿随时随地挨……的。
江灼气鼓鼓。
第一天,兰斯早早地处理完公务,便来到暗室,哪怕看见他在画画,也不由分说地将他抱起来压在床上深吻。
怎么反抗也无用。
不仅如此,一边吻还一边从睡袍衣摆下方探进手指,沿着肌肤向上。
“把头发留长吧,”吻完,兰斯对他低道,“我想把你打扮成洋娃娃一样。”
“你有病。”江灼被吻得气息紊乱,唇瓣嫣红微肿,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兰斯对他的顶撞并不在意,只微微地勾一勾唇角,轻缓地再度欺身压下。
没有否认,兰斯一手细细揉着江灼嫩嫩的耳垂,感受身下少年的微微战栗:“嗯,所以把头发留长,做我的洋娃娃。”
“……”江灼紧抿着唇。
他发现和这个人在某些事上根本无法沟通。
在他的穿着打扮上,兰斯完全只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替他做决定……
又被压床上撩拨了好一会儿,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在蔓延着酥麻,除了兰斯没有真的动他,身体其他地方已经没有哪里没被反复玩弄了。
但还好,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
他才不会因为这样的撩拨,而低头和兰斯屈服……
兰斯低眸,看出少年隐隐的志在必得的神情,他好整以暇道:
“宝贝,这才只是第一天。”
江灼看他:“第一天又怎么样。反正公爵大人,您得说到做到。”
“当然。”
公爵大人四个字,令兰斯眼眸又深暗几分,他舔一舔唇,继续将人压着亲吻。
之后,两人在暗室里同吃同住,兰斯只亲吻他,或用手指摩鲨他身体各处,每每撩拨得彼此都喘息后才堪堪停下。
往往江灼都需要趴伏在床上休息一段时间平复,但兰斯却只要一脱离这过近的距离,微微意动的神色,便能恢复到波澜不惊。
几天后,江灼被缠得不堪其扰,只要兰斯稍一触碰,哪怕是无比轻柔地触碰脸颊、侧颈,也会条件反射地颤栗起来。
他隐隐地对这变化感到不安。
终于,到了约定好的一周的最后一天,熬过今天,就能摆脱兰斯的控制。
原本以为今天兰斯会像往常一样,从早上便开始缠着他,但醒来后江灼发现身边早已空了。
直到晚上,兰斯才踱步进来暗室。
江灼刚画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浓密的睫毛上沾了一小点生理性的眼泪,他有点高兴,无比期待着这一周的结束。
被兰斯从椅子轻轻抱到床上时,江灼也懒洋洋的,不再多做挣扎。
甚至很愉快地接受了兰斯的亲吻。
他细颈微仰,兰斯的手指从他后颈一直摩拏到锁骨,扯落他的睡袍领口。
戴着洁白手套的手指从他的肩头滑过,带起江灼一阵阵颤动。
而后,兰斯浅尝辄止地从他口腔中退出,径直将他翻了个身,似乎从军装口袋里拿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