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又咽下了口水。
他说不好自己是睡迷糊了还是怎么样,只觉得眼前人长得真好看,说不上来的一种好看。
眼前人如画的眉目带着笑意,让人无端想起初春的暖阳,可细看那笑意里又含杂了几分凌厉,如同柳叶细刀,割人心魄。
“会的话就快点呀。”宁知非伸手,戳了戳眼前神游天外的半大小孩。
小伙计回过神来,涨红了脸伸手搭上了宁知非的腕子。
“你这副模样,怎么跟我抢了亲似的?紧张成这样?”宁知非说。
“我没!”小伙计反驳,仔细琢磨了好久才说,“我觉得像是滑脉……这是有了呀。但,但我看不出月份。”
“滑脉呀……”宁知非收回手,嘴角略略翘起,轻轻按上了小腹。
侯爷会高兴的吧?
上一次的时候,侯爷就很开心,但整个府里除了侯爷,没有第二个人开心。
现在老侯爷已经过世,师父也离开了汴梁,或许不会有人因此责怪自己。
可是……
宁知非摇了摇头,算了,先不告诉侯爷。
况且小少爷也那样抗拒,看起来并不想要一个弟妹。
再等等吧,等小主子再大些,侯爷总会知道的。
“我刚刚有些腹痛,碍事吗?”宁知非还是不放心,仔细询问道。
小伙计问:“是坠痛吗?现在还疼着?”
宁知非摇头:“不是坠痛,隐隐有些闷痛,缓了一会儿就好许多。”
“应当无妨。”小伙计绞尽脑汁,用尽毕生所学道,“注意不要运动得太剧烈,如果之后还疼,最好再来一趟医馆……白天有大夫坐诊时再来!”
“好。”宁知非朝小伙计道谢,原路离开了医馆。
望着宁知非轻功远去的背影,小伙计在院子里喊道:“不是说了别剧烈运动!我给你开门走正门啊——”
宁知非当然听不见,他急着回宣墨楼,又想着今夜消息泄露的事情,不知道做何是好。
他离开了有小半个时辰,回到雅间时,却好像根本没人发现自己离开过一样。
韦逸已经醉得东倒西歪,抱着落梅姑娘不愿撒手,不停说自己之后还会过来,让落梅姑娘千万记得自己。
韦逸随身的仆从艰难地把他从落梅身上扒下来,一边劝说回家一边将人塞进楼外等候多时的马车里。
进了马车,韦逸还不忘掀开帘子,回头朝燕淮大喊道:“燕澈然,下次得空再喊我喝酒!”
燕淮冲他挥手,嘴上应得爽快,可待韦逸一走,立刻收了笑意,看向宁知非说:“今天那酒,你本不必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