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太多。”燕淮敷衍地堵住了燕双。
当着这么多人,燕淮不能直接说这事里面的弯弯绕绕,而且知道的人越多,陛下的计策越容易被泄露。燕淮觉得,除了不能瞒着宁知非外,最好让所有人都相信自己会和郡主成亲。
燕双本就对燕淮成亲备感不满,见燕淮如此敷衍,更是生气,指着宁知非朝燕淮质问道:“对你来说,我算什么,他又算什么?”
“你不愿意告诉我我爹的事就算了,我可以当你们互相喜欢过,只是没办法在一起。”燕双越说越激动,甚至开始口不择言,“但你装模作样,搞得好像对宁知非情根深种,结果还不是要跟辽国郡主成亲?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道貌岸然的人?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说完燕双起身,也不打算继续晚宴,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院子。
这一闹,比去年的生辰宴还要狼狈。
宁知非没想到告诉燕双侯爷要成亲的事情,会让父子两人闹成这样,慌慌张张起身,跪到燕淮面前:“侯爷,是属下告诉少爷的,但属下没想到少爷会说这种话……是属下的错,让少爷误会,属下这就去跟他解释清楚。”
燕淮倒没有因为燕双的反应伤心,因为清者自清,他心里明白自己不是燕双想的那样,所以燕双的话伤害不到他。
而且似乎因为郡主的事情,燕双对宁知非的态度有所转圜,话里话外在为宁知非报不平,似乎不再像从前那样反感对方。
并且,他刚刚飞快地思索了一下,燕双的反应越大,越显得和亲这件事真实,不会有人猜疑皇帝实际上的算盘。
这样一想,不如姑且让燕双继续误会着……
“知非,起来用膳吧,阿双这个年纪,是横冲直撞了些,我并不生气的。”
但宁知非却不肯起来,依旧跪着:“侯爷,少爷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也没有排斥郡主,以后郡主嫁进侯府……”
“宁知非!”燕淮突然起身打断了宁知非,将宁知非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只觉得血气上涌,恼火万分。燕双把自己劈头盖脸指责一顿,燕淮都没有丝毫生气的地方,但宁知非软趴趴地两句话,却把燕淮气得半死。
自己之前跟宁知非解释半天,不会娶郡主,结果又被对方当成了笑话似的一笑而过,半分没往心里去。
程鹤远识趣地带着几个伺候的人退了出去,让燕淮能跟宁知非说体己话,自己守在院外防止有人进来。
宁知非茫然地看着突然生气的燕淮,觉得是自己没有解释到位,又赶忙说:“属下并没有教唆少爷的意思,只是想让少爷有个心理准备,不要坏了侯爷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