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脸色惨白,不知为什么这会儿小腹的疼痛又加剧了些许。
燕双面色不虞,还想开口说什么,顾信泞带着太医匆匆赶到。
“算了,你先跪在这里好好想想吧。”燕双一时顾不上宁知非,着急盯着太医。
宁知非应下,心想,还好少爷没把自己赶出屋子,否则侯爷怎么样都不能第一时间知道。
太医检查了燕淮的情况,忐忑地朝燕双说:“侯爷这是被毒粉撒进了眼睛,索性量不太大,暂时看来于性命无碍,但具体如何,还是得要等侯爷醒了再说。”
“多久能醒?”程鹤远问道。
“下官会尽力为侯爷祛毒,大概两三天就能醒来。”
燕双朝太医道谢,让小厮给太医递了几两银子,让他好好医治。
“侯爷得陛下看重,下官不敢不尽心。”太医说罢带着侍从去给燕淮煎药,顾信泞领太医出去,顺路照着太医给的单子找贺总管去库房拿药材。
宁知非还跪在燕淮床头,小腹一下下扯着疼,咬牙坚持了许久,在听到侯爷暂时性命无碍时像是提着的气突然松了,身体突然软了下去,像是要倒下一样。
但手掌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小腹忽然感到了撕扯一般的剧痛。
宁知非疼得下意识蜷缩起了上半身,小臂抵着肚腹,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感觉肚子好像变硬了,疼痛跟临产前的宫/缩相似。
“宁知非?”程鹤远几乎是在宁知非倒下的瞬间就意识到不对,以为宁知非身上受了内伤,立刻到他身边。若侯爷醒来,发现宁知非出了事,侯府更要出乱子。
燕双站在一旁也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显得茫然无措。
“我……大夫……帮我,叫大夫。”宁知非什么也顾不得,伸手拽住程鹤远的衣袖,他只觉得疼痛已经快要超出自己所能忍受的限度,同时隐约预感到即将失去。
程鹤远弯身,在宁知非的袍角发现了血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朝燕双说:“少爷,我把他带去厢房,劳烦少爷去把太医叫回来,他情况非常不好。”
燕双不耐烦地应了下来,快步朝院子走去。
程鹤远抱起宁知非,将他送去隔壁厢房的床榻上。放下宁知非以后,程鹤远发觉自己手上沾了血迹。
“你怀孕了?”
宁知非“嗯”了一声,再张嘴也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肚腹处的疼痛还在加剧,像是一场对自己没有保护好侯爷的刑罚。
程鹤远急匆匆跑去门外等着,又不放心返回里屋看着宁知非,心说还好今日是自己当差,如果换成罗岱和姚子倾两个年龄小的,可能到现在也搞不清楚宁知非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