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眨眼就是年节。
韦焱今年兴致缺缺,没开宫宴,家宴也免了,燕淮很早就得闲在家,没回自己院子,和燕双一道在宁知非的小院里关着门热闹。
冯清越给的药方燕淮吃了些日子,确实有效果,虽然身体还是时不时发虚,但不再吐血,整个人气色好了许多,也正因此,宁知非安安稳稳在侯府养胎,没有找机会出去寻落梅。
年前几天,耶律锦也派人送来了节礼,说是一些小玩意。
晚上宁知非打开那些箱盒,才发现里面装满了从前在墨京常见但汴京几乎没有的东西,甚至还有几盒上好的风露饮,当即明白是小叔给自己带的东西。
“等事情忙完,阿薇大一些,我们再去趟上京。”看着宁知非抱着耶律锦送来的那几个盒子发呆,燕淮不由心疼。
宁知非抬头,看向燕淮,朝他挤出笑意。
燕淮伸出食指,戳在他的脸上,把嘴角往下拉了拉:“不想笑就别笑了,我知道,你也会想家。”
“我还有家吗,侯爷……”宁知非喃喃问道,他的家早都成了禁忌,与亲人相见只能装作不识,这段日子他一直很痛苦,想痛痛快快地认下自己的亲人,但不能也不敢。
宁知非很少朝燕淮流露这些情绪。
燕淮将人抱紧,轻声说:“当然有,有爱你的人在的地方,都是你的家。”
忙过了年前几天,除夕当晚,阳燧卫的除了轮值的几个侍卫外,都各自放了年假,程鹤远和罗岱早几日前就回了乡,姚子倾没父母,每年都是跟着宁知非他们一起过节。
“过会吃完了年夜饭,我带着少爷放爆竹怎么样?”姚子倾早早去街上买了一堆爆竹和烟花囤在屋里,眼见着天一擦黑,就开始忍不住撺掇燕双跟他一起玩。
此时汴京已经被此起彼伏的爆竹声音环绕,夜空时不时亮起焰火。
燕双没立刻回答,抬头去看宁知非。
宁知非停下筷子,朝燕双笑道:“阿双看我做什么?”
燕淮也笑着说:“你爹身体不方便,不能帮你点火,别引着他闹。”
燕双从自己的桌案前起身,眉头皱在一起,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说什么呢,我没这么不着调。我就是有点担心,爆竹声音这么大,会不会吓着妹妹?”
宁知非马上要生了,肚子也没从前那样高耸,已经有了下坠的趋势。或许是感受到了燕淮的不安,燕双也跟着焦虑起来。
“今年不好说,但明年肯定会吓着小家伙。”宁知非说,“今年玩得尽兴点。”
燕双又看向燕淮,燕淮冲他摆手:“跟着姚子倾玩去吧,别乱跑,就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