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路上奔波导致的,而他那温润如玉的脸,也黑了,以往光洁的下巴胡碴横生,炯炯有神的眼此刻也凹了下去,看起来好似老了十岁。可见他在外面着实辛苦,不是去享福的。
不知为何,她心一软,竟再也硬不起来,没有拒绝,可她也不能由着他这样,只好一时间沉默着,不知该如何才是。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柔柔滑滑的,幽亮的眸盯着她那绝美的小脸,低声说道:“繁锦,以前我没说过,既然我要娶你,自然会让你无忧地嫁我,你所担忧的、顾虑的,一切都不是问题,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叶繁锦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知道她顾虑的是什么?他又能如何解决她出身的问题?这根本就是无法解决的。但是她并没有说出口,好像……多想嫁他一般。
虽然她想,可她却又不敢想!
他的手抚起她那厚厚的刘海,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小脸,她敛着眸,睫毛紧张地轻颤、再轻颤。
他感叹道:“真不知我的繁锦,竟然是绝色,如不是今日巧合,不知何时才能发现你的真容,美极、美极!”
被心爱的男人所夸赞,大抵都是件高兴的事吧,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扬了起来,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弧度,却被他看到了,他觉得她心意的明朗,就是他这次回来最好的礼物,也不枉他在外地呆那么久,一直见不到她。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虽然用在这里不太贴切,但他以为,这个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殿下……”
“嗯?”他的声音蓦地提高,她怎么还叫得如此生疏?
她吸了吸气,又改口,“离王,您还是速速离去吧,不然我心惴惴不安!”
他长叹声气,俯下头,温热的唇碰了碰她的小耳垂,她吓得一缩,就像受惊的小免,快速闪躲着。他坏心大起,恶劣地凑到她耳边,张口便咬了下去,吮了一吮,将她整个置于自己怀中,喟叹道:“繁锦,本王真是忍无可忍了!”
她哪里见过这等狂浪之辈,喊又不敢喊,用手推着他,在他怀中吓得抖成筛糠一般,嘴里还求饶地说:“离王,不要、不要!”
他低笑,“我的繁锦还是那般羞涩,莫羞、莫羞!我心甚悦你,情不自禁!”
他这一番话说得自然,可她窘的快要将头埋进被中了,他怎能就这样口无遮拦地随便说呢?
他又是低笑两声,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唇印上她小巧的鼻尖,命令道:“以后那舞只许给我一人看,还有,不准在雪地里跳,小心你的身子。我走了,要是知道你照顾不好自己,看回来怎么收拾你!”
他恋恋不舍,可又没办法,对她抱了又抱,最后大步而去。
离王走了之后,叶繁锦在房中呆傻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代桃跑进来看到小姐一点事都没有,这才长出一口气,然后看小姐面色酡红,精神有些恍惚,她才问道:“小姐,其实您喜欢离王殿下是吗?”
叶繁锦回过神来,啐了一句,“别胡说!”然后跳下床说:“快换衣!”
前世她一袭红衣,惊鸿一舞,被离王看中,今世她第一次跳这舞,又被离王看中,究竟是巧合还是天意?再想到他的话,他会安排好一切,他打算怎么做?她又该相信他吗?一时间,迷惘不已!
封玄离暗中出了城,心情大好,此刻原本他应该乘坐的马车正在官道上不紧不慢地驶着,这一路几乎没有太多防备,却没人刺杀他的马车。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是许皇后不想,而是她上次损失惨重,根本没有那么多人手来进行刺杀。再有皇上这次对离王非常的满意,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刺杀,当然她并不知道离王已经先一步回来了。
这次救灾,连赈灾到修堤足足用了半年之久。离王为保证修堤材料的坚固性,所用石材都要求提供材料的商人写下保证书,如果明年大水再来之际,堤破是材料的原因,追究责任。如此一来,没人再敢在修堤材料上做手脚。
皇上得知离王将要回来,非常高兴,还让人们到城门口去迎接,一时间都中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百姓们都自发地去迎接,还有不少妙龄少女想看看离王殿下是何等风华少年!
叶明玉得知离王终于要回来了,心中非常激动,她的机会总算要到了。她知道,离王回来必定要来相府,那时,就是她翻身的机会,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她都要嫁进离王府,先占了一席之地再说。她相信凭借自己的美貌才华定能将离王殿下迷住,从而将叶繁锦彻底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