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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深瞪大眼睛,觉得这事不简单。
他不顾房岩的阻拦,站起身来,就要往那边去冲。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干嘛要提离婚。
他安慰的话都想好了,就在嘴边将要说出口,但下一秒却看见祁优悠忽然抱住了薄季同。
“老公,你真棒!”
薄季同唇角微扬,眼里的愉悦是掩不住的。
方云深脚步顿了下,在风中有些凌乱。
祁优悠又踮起脚尖亲亲薄季同的脸,然后说,“下次有这种机会,我还找你。”
“好。”
薄季同搂住她的腰,浅浅的笑。
方云深又凌乱了,他觉得现在的局面有些混乱,刚刚不是还闹离婚呢嘛,怎么就这一会儿时间就亲密无间了?
这场面,不是他疯了就是他们疯了。
他是个医生,不会疯的。
所以就是他们疯了。
方云深现在对薄季同的精神状态产生了浓厚的担忧,作为一个私人家庭医生,雇主的身体健康高于一切。
现在这个雇主,隐隐有精神分裂的风险。
他这个医生,当义不容辞。
“你在那儿站着做什么?”薄季同看见不远处的方云深,不由问。
这时房岩也走上来,虽然他也看不太明白,但没有方云深那么夸张,他面上还是很平静的。
方云深快步走过去,他看看祁优悠,再看看薄季同,沉默许久说,“跟我走,快,你们现在还有救。”
“嗯?”祁优悠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方云深又说,“现在和我一起去做个精神鉴定,放心,我在那边认识个很好的医生,一定会把你们治好的。”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总让人觉得他在看精神病。
祁优悠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
看来是病入膏肓了。
方云深一时也解释不清,但医者心切,他便要上手去拉他们。
“放手。”
薄季同把祁优悠挡在身后,低头看着自己被人拽住的胳膊,沉声道。
看看,又变了一副面孔。
方云深再次加重自己的想法,他试图劝解,“你现在和我走,能治好的概率还是极大的,这种病,虽然只能用药物压制,但我相信,这世间的爱与希望还是能感染你的。”
看看,他是个多么敬职敬业的医生。
“方云深。”
薄季同沉了眸子,打断他的胡言乱语,警告似的发声。
“你要是再不松手,你这个月工资别想要了。”
好吧,他尽力了。
方云深松开手,站在一旁,还想再说点什么,对上薄季同阴沉的眸子,又闭上了嘴。
医人,不可强求。
他敬职敬业,他尽力了。
“老板。”房岩适时走上去,对薄季同说,“老宅那边有情况。”
闻言,薄季同眸光才从方云深身上离开,他淡淡的嗯了声,转身对祁优悠说,语气是不同于与方云深对话时的冷冽。
“我有点事,一会儿就过来。”
祁优悠点点头。
然后薄季同就带着房岩去了书房。
他站在窗前,从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祁优悠的身影。
“老宅又出了什么事?”
房岩答道:“是薄二爷的事。”
薄二爷,薄辉,他的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