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挺配的,暗中觉得有戏。
她笑嘻嘻的问冼淼淼,“小老板,你说小任哥救了那姑娘,她会不会来出以身相许什么的?”
谢磊闷笑一声,得了冼淼淼一个眼刀子之后忙专心开车,双眼直视,表示自己心无旁骛。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儿那套,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说完了付秀,冼淼淼又有点儿气闷的批任栖桐,“你也是挺英雄,好好的给自己挂了彩,烫伤多疼啊。”
任栖桐听她说完才认真道,“不算疼。”
在后视镜里跟他对了眼神的冼淼淼没来由的心跳加速,忙把视线移开,没好气道,“切,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疼不疼的管别人什么事儿。”
还不疼呢,骗鬼!她平时喝咖啡喝茶什么的,偶尔不小心直接握住杯壁都会疼好久,他都烫了好几个大水泡,听说后期还会蜕皮呢,能不疼么!
然而伤患任栖桐却只是嘴角含笑,好像真的不觉得疼不说,貌似心情还挺好?!
付秀莫名其妙觉得自己挺多余,恨不得再爬回副驾驶席。
过了会儿,任栖桐又对着冼淼淼的后脑勺说,“不是我故意逞英雄,本能反应而已。况且如果我不扶的话,咖啡很可能会泼到那女孩儿的脸上去。”
他隔着衣服都能被烫起泡,估计那姑娘脸上的几层化妆品也没多么强悍的隔离功能,一个不小心可真就毁容了。
冼淼淼听了,好长时间没说话,半晌才闷闷道,“哼,就你绅士。”
走了会儿,她又对谢磊道,“谢哥,先不回公司,直接把他送回酒店吧。”
任栖桐刚要回绝,可转念一想,自己这副样子确实不大方便,也就默认了。
到了酒店门口,任栖桐下车,然后就站在那儿,也不动。
冼淼淼看他光膀子穿大衣,露出大片糊着药膏的坚实胸膛的造型挺前卫,不由得笑了。
她一笑,任栖桐的唇角也跟着往上翘了翘,这才转身往里走。
“哎!”冼淼淼一看他两手空空,再扭头一看座位上,果然是刚从医院拿回来的药膏和纱布等,忙开车门去追上去,“药,药药!”
旁边经过俩反戴棒球帽,打扮嘻哈的小年轻,听见这个就停下来,转身冲她各种拽的做了几个音乐造型,各种兴奋,“yoo~yoo~heygirl!”
冼淼淼一脸懵逼:“……哈?”
见她反应如此迟钝,那俩人都有点意外,不是你先打的招呼么!对方挺没劲的打量她几眼,好像在确认这的确是块朽木,然后才怅然若失的离开了。
这下任栖桐是真的笑出声来了。
一直到人家都走远了,冼淼淼才隐约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自己也觉得有些囧,这都什么事儿!
她摇摇头,把装着药的纸袋递过去,“记得医生的话,洗澡的话注意点,别忘了按时擦药。”
任栖桐嗯了声,伸手接药,本就盖不严实的外套更是前胸大敞,不仅露出来锁骨、肩膀,还有大片大片的胸膛,稍微靠近点的话估计都能瞄见腰线。
嗯,还有胸前两点……
冼淼淼在心中飞快的做了下心理斗争,瞬间以情感取代理智,又激动又忐忑的往对方身上剜了几眼,然后才带着几分窃喜的丰收感别开脸。
哦哦哦,看到了……光着看果然比之前穿潜水服时候过瘾多了。
盯着她不断飘忽烁的眼睛看了会儿,任栖桐突然往前走了半步,毫无征兆的说,“没看够的话可以继续。”
最初冼淼淼没反应过来,等大脑确认他说了什么之后,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他,这话真是任栖桐说的?!
这是撩妹了吧啊?我竟然被轻度厌世、惯性冷淡的任栖桐给撩了?!
冼淼淼几乎是带着点儿惊悚的看向对方,然后就看到了满满两汪笑意,那盛着笑意的眼睛里还印着她的影子。
她的脑袋里翁一声炸开,好像有千万朵烟花在空中疯狂绽放,轰的她晕晕乎乎,瞬间丧失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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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先生,回来啦。”大堂经理笑着说道,等一看清任栖桐的造型之后又大吃一惊,“哎呀,您这是烫到了,严不严重?”
任栖桐点头,“还好,小伤而已。”
对这种常年包房的客户,酒店方面普遍给予非一般的关注和关心,力求扎实的将宾至如归四个大字落实到行动中去。
这会儿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大堂经理又极富技巧的关心几句,顺便过去帮任栖桐按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之前,经理还笑着问,“任先生,最近是有什么好事吗?”
“嗯?”任栖桐微怔,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经理眨眨眼,“因为觉得您最近几天心情都不错的样子,”顿了下又点明,“尤其是今天。”
一般人被烫伤总不会高兴地嘴角都翘起来吧?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经理又送上祝福,“晚安。”
心情不错?任栖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眼睛确实泛着笑意,嘴角两边也微微上翘,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心情愉快的样子。
但其实他身上的烫伤还在隐隐作痛——烫伤那种来自肌肉深层的连绵不绝的疼痛,谁受过谁知道,但心情依旧微妙的欢乐。
他感受到了一种极端强烈的情绪,这情绪于他而言十分新奇,是一种带有深层吸引力的新奇,叫人舍不得逃避。
他知道这份感情来自何处,也知道跟谁有关,并且他由衷的感到快乐。
然后,毫无睡意的他写了一晚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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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的时候,冼淼淼有点心不在焉,不仅仅是因为昨晚任栖桐的反常举动,还有新闻方面日益激烈的讨论:
其实现在时装周进行了也还不到三分之二,她这次之所以提前回来,是因为冼笠然竟然真的要跟苏恒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