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唯独一件事情,那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想到从前的事情,林惜突然就笑了:“我没忘,所以我一直都很安分,没有往您的跟前凑,也没有让您为难。”
她说着,低了低头,掩盖了眼底的几分讽刺:“陆总,我有时候也很笨,哪里做错了,还是希望陆总能够告诉我,免得我越错越多。”
大概是因为生病了,她这话本来是应该信誓旦旦的,可是说出来却又多了几分柔软。
陆言深冷哼了一声:“你连自己错在哪儿都不知道,你还有脸说?”
这倨傲的语气,也就这个男人能够说得出来。
她抬头看着他,勾着唇笑得有点浅:“陆总,我一直觉得我很乖。”
可能是生病了,人总是忍不住去想以前的事情,想得多,控制力又弱。
她只要一想到那一天自己躺在那冰冷的手术台上的绝望,眼底就带了几分怨恨。
一闪而过的厌恨,陆言深看的清清楚楚。
她明明应该是示弱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一句话,却生生被她说出了强硬。
陆言深难得怔忪,他第一次见林惜这样对着自己。
从前她虽然也会有小性子,但也正像她说的那样,她其实一直很乖,懂得适可而止。
刚开始的嘶吼陆言深很欣赏她这一份乖张,虽然一开始不情不愿,可是跟了他,却也放得开。
后来越发地知道他的脾气,她使小性子越发的得心应手。无伤大雅的事情他都是随她去的,她也聪明,知道见好就收。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满足她这样的见好就收?
好像是从他说分开的时候吧?
不哭不闹,她说走就走,自己默不作声地处理好一切,甚至连那个孩子,她说流掉就流掉了。
明明该是他想要的结果,却半分开心不起来。反倒是郁结得恨不得将人掐死,可是那时候他分身乏术,t市那头好不容易有点线索,陆博文下了最后的通牒,他赌不起。
后来她直接就把孩子流掉,再到后来他出国,他发现有些事情,他掌控不了了,而她却收放自如。
就好像现在,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却一脸对着他兴师问罪的样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就笑了出来:“林惜。”
这样的转变让她愣了一下,她从来都抵挡不了这个男人笑的。
但是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了,这样的笑容下面藏着一朵食人花,她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不想再钻回去了。
“陆总,万伦是您当初答应给我的,可是如今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扰我,我实在是不明白您的意思。”
她皱着眉,生病中的脸色很不好,说到最后还带了几分怒气。
陆言深看着她还是没有说话,林惜忍了好几个月,现在人处于难受的状态下,思考也有点慢。
见他这么盯着自己,她只觉得压了那么就的怨恨就这样挤了出来,她怎么都拦不住。
脸色一冷,语气也冷了下来:“陆总,我不欠你的,从前是,现在也是。”说到一半,她停了一下:“就当是看在当年那个孩子的份上,陆总高抬贵手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