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全都是贼人。”却都被杀了,只剩下些女子而已。
阿许则道:“既然是从贼,便是现在活下来了,过后也要被斩,再者,我看那些贼人行事并不避讳,他们既然在宅子里做事,又怎么可能一点不知?便是手上没有染血,也是助纣为虐!”
说话间便感觉马车停了下来,接着就有人道:“府衙到了,还请两位小娘子下车。”
与此同时,方才用完饭的元容便得了消息。
“九娘!”等到阿月和阿许两人进了内院,看见敛袖站在门口的元容时,俱都是心中一酸,对着元容便跪了下去,“婢子见过九娘!”不过两日功夫,却感觉好像隔了许久的时光一般,再见都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见到两人都有些哽咽,元容却是笑着拍了拍两人的头,她站着两人跪着,倒是正好够得着,笑道:“哭什么,这不是都好好的吗?遭了难还能团聚回来,该笑才是。”
听着元容说话,两人都禁不住落下泪来,反而哭的更厉害了,也不知道是委屈的还是后怕的,叫元容有些脑仁疼。
正在考虑是不是把人丢到一旁等她们哭完了再说,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瞧,却是崔元靖,只见他一撩袍子盘腿趺坐,悠然道:“行了,九娘都没哭,你们这样连个小丫头都不如,叫我怎么放心把九娘交给你们?”
正在哭泣的两人顿时给噎住了,倒是元容不由得白了崔元靖一眼:“小丫头怎么了,惹你了?”
崔元靖没吭声,只瞅了阿月和阿许一眼,两人心领神会,立即一抹脸道:“三郎君说得对,是婢子的不是,反倒要九娘来安慰我们,实在是——”
“行了。”元容一摆手,看看两人的狼狈样跟自己先前差不太多,便道:“先下去洗漱一下罢,瞧你们这样子实在难看的很。”于是便叫人领着阿月和阿许下去了。
元容才又回头道:“看来大宅那边已经完事了,却不知道萧二郎救回来没有。”
崔元靖一手端着茶杯浅浅啜了一口,才叹了一声道:“此番动静甚大,却不知道等回了长安,圣人要如何处置。”
“圣人也许会大动干戈也不一定。”元容垂下眼眸,下意识的去抚摸手腕的翠玉镯子,“如阿兄所言,这一趟动静太大,且太子丢了这么大的脸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会轻易善罢甘休?还有我崔氏,这一回必是鼎力支持圣人的了,如此一来,怕是……”
崔元靖听着,心中却是随着元容的话猜想开去,顿时便明白了其中深意,因为这一次意外,可以说是让太子和崔氏站到了同一阵线,而又给了圣人整顿朝纲的好借口,实质也不过是争权夺利而已。到最后太子和崔氏必能得到补偿,但却未必跟萧承训和元容有关了。
想到这里,崔元靖不由得又叹气了一回。便是家中再疼爱元容,怕是也不会执着于幕后的黑手,相比之下还是能得到的利益更重要些,可是这样一来,九娘又能得到什么呢?遭了这样的难,却得到这样的对待,九娘心底会怎么想?恐怕看的越清楚,心里会越冷罢?
“九娘,你想不想留在长安?若是不想,阿兄就送你回洛阳。”崔元靖忽然道。
“嗯?”元容有些诧异的看向崔元靖,待看清楚他眼底的那一抹怜惜时,才洒然失笑,她上辈子活了几十年,如何还不明白利益为重四个字?便是让她自己决定,她也宁愿是选择最有利的那一个,至于真正的主使者?慢慢来,只要知道是谁,总有能弄死他的机会不是?
“阿兄多虑了,长安很好,虽然没有阿爹和阿娘在身边,但有阿兄阿姐和朋友,且年后我就要去富春女学了呢。”元容笑道。
正说着,却听见外头传来吵嚷声,两人不由得起了身,正待询问出了何事,却见外头一个婢子匆匆来道:“禀小郎君、小娘子,林将军回来了,还抱着一个昏迷的小郎君!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昏迷的小郎君!两人一听便知道此人必是萧承训了,崔元靖倒是不想过去,毕竟是萧承训连累了元容,且他又昏迷着,他们过去顶什么用?倒不如等他醒过来再说。再者,也怕万一萧承训出了什么事赖到他们身上。
却不料元容一扯崔元靖道:“阿兄,我们去看看。”
崔元靖不由得一挑眉毛,只是还没说话,就被元容拉着出了门,他不好驳了妹子的面子,就只好整了整衣裳穿好鞋子跟着一块儿去看萧承训。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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