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如风弱柳之外又多了一层明艳,不止方才的严三郎看呆了眼神,这位郭郎君也同样有些飘飘然。
元容在后头瞧见了,却是不由得嗤笑一声,阿婆和二伯母大概也想不到自己看好的女婿竟是这么个货罢?这么看来,三娘不是倒霉,反而是幸运了,这样的人果断不能嫁啊,如今婚约不成才好。
只是虽然不成,却也不能抵消了对方竟然敢嫌弃三娘的行为,本来还打算找个时候教训对方一顿呢,结果这就碰上了,可不是天意?都用不着崔元昱了,今儿这一桩过节正好利用上!
而元熙却是跟元容想到一块儿去了,就见她笑眯眯的看着郭纯之,然后背着手上前两步道:“早就听闻郭郎君人品出色,今日得见,却是有些意外啊。”说着便皱了皱鼻子,道:“瞧郭郎君这一身酒气,莫非是才从长乐坊出来?”
瞧见元熙一脸嫌弃,郭纯之却是眉毛一挑,道:“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说着便伸手朝元熙的脸蛋抓来,“小娘子既然知道我,莫非是特意到这儿来等我的?”
却不料美人脸蛋还未摸到,手腕处便传来一阵剧痛,却是那一只秀美白皙的手正抓着自己手腕,这小娘子竟然会挫骨手?!
而元熙却趁着郭纯之哀嚎的功夫,捏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臂一拉一拽,就听着咔嚓一声,整条手臂就被她给卸了下来,然后左手伸出啪的一声给了他一个耳光:“瞎了你的狗眼,敢跟我动手动脚!”
说着便收手后退,给了旁边赶上来的护卫一个眼神道:“别打死打残了,只教训一顿即可!”话音才落便有两个护卫上来把人给拖进了不远处一条巷子里。
而元熙上了马车,就看见元容竖起了大拇指道:“阿姐果然魅力不小!”要不是引得姓郭的动手,还不好名正言顺的教训他呢。
元熙却是皱了皱鼻子:“幸好我还学了几招,不然真被他占了便宜去了。”便拿出帕子沾了水,把握住对方手腕的那只手仔仔细细的擦了两遍。元容还摸出一个小瓷瓶来给元熙上了香膏。
听着那隐隐约约的呼痛声,元容便不由得笑起来,原本还想着平白揍一顿姓郭的会叫人嚼舌头说崔氏跋扈呢,这会子他便送上门来,真是太体贴了有没有?当下便端出早上带的糕点吃了两块。
解决了姓郭的,元容姐妹两个的心情顿时大好,回到家中时面上都还挂着笑,卢氏见了便不由问道:“这不是送行去了,我还以为九娘要哭鼻子,结果却这么高兴?三郎要是知道该伤心了。”
“阿婆取笑我,我才不会哭鼻子呢,反正没多久阿兄就回来了。”元容坐到卢氏身边,又把脑地埋进卢氏怀里蹭道:“让我高兴的是别的事。”
“哦?”卢氏便怕了拍元容的脑袋瓜道:“那九娘便说出来叫阿婆也跟着高兴高兴?”
元容便嘿嘿笑了一声,才把元熙揍了郭纯之的事儿给说了:“谁叫他这么巧自己送上门来,不揍他都对不起他!你没看见阿姐多么干脆利落,疼的那姓郭的嗷嗷叫呢。”
卢氏眉毛一挑,随后便看向了元熙,却见元熙正一副淑女模样的坐在那里,嘴上挂着淡淡的笑,仿佛元容说的那个大发雌威的人不是她似的,一张秀美的脸安逸恬静,丝毫看不出会是有那样暴力手段的人。
卢氏对这个孙女也是有些了解了,自然不会被她的表象给欺骗,但越是如此,她心里就越是遗憾,这么个处处都好的孙女,怎么就养成了那么一副性子呢,万一以后嫁了人,一言不合就跟郎君打起来可怎么办哟。
不得不说卢氏的担心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后来元熙没少暴力镇压自己夫君,只是人家就吃这一套,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照沈悦的话来说,那就是破怪配烂盖,天生一对!
见卢氏看过来,元容还以为卢氏是担心后续会被人找上门来,便笑道:“阿婆放心罢,除非对方认识我,否则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知道打他的人是谁的,等他知道的时候,恐怕也晚了。我既没报姓也没报名,坐的马车又是没有标记的,就是这么凑巧。”
平时他们出门,为了少些麻烦都是坐的带标记的马车,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崔家人,省的有谁不长眼冲撞了,当然不是说崔氏的名头就能在长安城里横行了,但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嘛,换成国家也是一样的。
大家都是在长安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要行个方便不是?除非是彼此之间有过节的,才会专门盯着你来找茬,那你带不带标记都无所谓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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